瑾瑤笑意嫣然,將那幾張宣紙擺放在桌上,“想不到堂堂正義凜然的大理寺卿,竟乾這些齷齪之事,相府貪墨滇南賑災款千兩,世子都不查,看來……”
她眸色漸暗,看向傅詔時夾著幾分傷懷,“世子還真是喜歡蘇小姐。”
傅詔瞳孔微動,目光躲閃,上前將那卷宗奪了回來。
他收好,放回袖中,低聲道:“此事不是你該知道的,你多取悅我,比什麼都強。”
“取悅你?”瑾瑤冷笑,再不複以往的怯懦,“我更想問世子,文娘為何在相府卷宗記載內?她又不是相府的人。”
“世子將我囚在這裡到底是為了什麼?”
她昨夜打開暗格,看到裡麵記載的文字時著實震驚到了。
相府夫人竟然商賈之女,蘇青鶯為妾室所生,那她為何成了嫡女?還有文娘,為何也在相府的人員名單中?
她明明自小和文娘相依為命,根本沒有關於相府的任何記憶。
不,不對,也許有,她不記得了,可為什麼不記得了?
瑾瑤感到自己的腦袋好似蒙了一層蠟,就像那塊蓮花木雕一樣,霧蒙蒙的一層。
傅詔張了張口,卻終究沒說什麼,恰時紅纓端著剛熬好的燕窩路過,聽到二人的爭執,忙跑了進來。
將燕窩放置桌上,她走到傅詔身邊火上加油,竊笑道:“世子何必縱容她,不如就直接告訴她,把她關起來是為了防止她亂跑,惹蘇小姐不快。”
瑾瑤看向紅纓,錯愕問:“你什麼意思?”
紅纓挑眉一笑,“還不知道嗎?世子馬上就要和相府議親了,你這樣卑賤……”
“放肆!”傅詔蹙眉嗬斥住,“這沒你說話的份,出去!”
紅纓仗著是大夫人房裡的人,不服道:“世子何必還要顧及這丫頭的感受,全府上下都在忙這事,夫人前幾日還說,讓世子速度將房裡不乾不淨的人打發了出去,彆到時候蘇小姐進府不悅。”
傅詔麵沉如水,對外冷喝,“雲痕!”
雲痕領命立馬進了屋,“主子。”
傅詔揮了揮手,雲痕看到站在一旁的紅纓,立馬意會,上前將人拖了出去。
走了甚遠,紅纓甩開了雲痕,對瑾瑤的方向,不甘啐了一口,“呸,不過是仗著自己長得好看些,恃寵而驕的東西,待蘇小姐進府,早晚給她打發了出去!”
雲痕無語,拍了一下額頭,“我說姑娘,可少說兩句吧,這是世子和瑾瑤姑娘的事,您跟著摻和個什麼勁。”
“我當然有資格摻和啊!”紅纓倏然嬌羞紅了臉,附到雲痕耳邊低聲道:“夫人說過了,待蘇小姐進府,就把我送給世子做通房。”
雲痕:“……”
見他鄙夷的表情,紅纓瞪了眼,“怎麼?你不信?”
世子想要的人,強取豪奪也要到手,不想要的硬塞也塞不進來,雲痕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懶得跟她掰扯,隻好說,“信信信。”
就怪了……
廂房內。
傅詔正想著怎麼跟瑾瑤說,卻見她眼睛倏然亮晶晶的,像是很開心。
“世子……”瑾瑤試探的問,“果真要和蘇小姐成親後,打發了屋裡的人?”
她嘴角的弧度都快壓不住了,傅詔臉色頓時寒霜滿布。
半晌,他冷哼一聲遏製住她的手腕,將人往邊拖,扔到床上。
他欺身壓下,眸底怒意翻湧,“想讓我放了你?那就拿出點誠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