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賢,安邑城援軍不過一千重甲士,以他們現在的守備力量,頂多隻能收兩麵城牆。”胡才低聲提醒郭泰道。
郭泰眉頭緊皺:“隻有一千重甲士?”
郭泰總覺得哪裡怪怪的,看向一旁的楊奉,問道:“可有察覺到可有其他西涼軍。”
楊奉搖搖頭:“暫時還沒有,我們的斥候都派遣出去了,如果有應該都會被發現,而且牛輔軍那邊依舊屯兵風陵渡按兵不動。”
“嗯,我知道了!”
郭泰稍微放鬆了一點,安邑城方麵三十裡皆是平原,一旦有什麼異動,他們的斥候也會發現,先前是他大意了,隻在牛輔軍方向安排了斥候,而遺漏了安邑東南兩個方向。
胡才的意思也很明白,就是想然他三麵攻城,但有西涼援兵的前車之鑒,此時的郭泰可不敢分兵而戰,要是西涼軍又隱藏了幾支這樣的精銳重甲士,那又將是一場大敗。
已經失利過一次,所以這一次絕不能失利,畢竟他身邊還有匈奴王,若是讓他看到白波軍如此不堪一擊,那麼後麵的合作他們將陷於被動。
“李樂、韓暹、胡才。”
“末將在!”
“令你們三人各率五千人,齊攻安邑城!”
“諾!”
“楊奉領五千人壓陣,如有突發情況隨時支援!”
“諾!”
兩萬人馬在白波四大帥的統領下,緩緩逼近安邑。
與此同時,安邑城頭上的守軍,早已經做好了準備。
董武站在城頭之上,看著白波軍越來越靠近,臉色陰沉無比。
雖然他對自己的戰術安排很有自信,但這一戰對他來說非常關鍵。
贏,便可在西涼軍中一戰成名,坐穩自己這個中郎將的位置,並且還能憑借擊退白波賊在河東獲得一定的民心。
敗,那便什麼都沒了。
兩萬白波賊如那黑雲壓城般的氣息撲麵而來,讓董武感受到了巨大的壓迫力。
他深吸口氣,雙拳緊握,死死地盯著漸漸進入視線範圍之內的敵軍。
“咚~咚~咚~”
鼓角聲響徹天空,城牆上的陷陣營將士也緊張得手心全是汗水,畢竟是一比二十的恐怖比例,任誰也無法保持淡定。
不過,即便是再怎麼害怕,也必須要迎戰!
他們可是被主公賦予精銳中的精銳稱號,若連這麼點膽量都沒有,還有什麼資格追隨主公征伐四方。
“殺!”
伴隨著白波三帥的命令,一群衣衫破爛的白波青壯扛著木梯子衝了過來。
高順看著董武,等待他的軍令。
五百步!
四百步!
......
一百步!
.....
五十步!
......
三。
二。
一。
“砰~砰~砰~......”
無數白波軍的攻城木梯搭上城牆,白波賊匪拿著刀斧就往上爬。
董武深呼一口氣,也就麵對白波軍這樣的裝備極差流民軍,董武才敢如此的放任他們!
“放!”
原本寂靜的城牆之上,因為董武這一個字,瞬間變得沸騰了起來。
陷陣營將士手中緊握著繩索瞬間一鬆,城垛上的木桶,傾斜下來,金燦燦伴隨著“香氣”的金汁瞬間灑在正準備攀登城牆的白波賊身上。
“啊......”
“呸~呸~呸~......”
“這是什麼東西?”
“怎麼這麼臭?”
“是屎和尿!”
一名白波匪驚恐地叫道!
“嘔~”
“嘔~嘔~~”
......
無論是雲梯上的白波賊,還是城下的白波賊皆被這潑天的”富貴“給熏得直翻胃口,紛紛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