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後路被自己堵住,前麵又有一群移動堡壘,兩側山坡還不時放出冷箭。
匈奴人已經無路可退,隻能被迫迎戰,可是在如狼似虎的鐵浮屠麵前,根本就毫無招架之力,隻有挨打的份兒。
他們的引以為豪的箭術,在短兵相接中,顯得蒼白無力,不堪一擊。
手中的短刃在鐵浮屠的甲胄之下,就像是撓癢癢,根本就傷害不了鐵浮屠,反而是他們自己被鐵浮屠砍得七零八落,死傷無數。
於夫羅見到這一幕,臉色頓時變得極其難看。
這可是他們部落最勇敢的勇士,竟然在這裡被打垮了,連逃走的機會都沒有。
這種情況下,他想挽救也做不到了。
他深知,自己這一次是踢到鐵板了,這支騎兵與山坡上伏兵是他平生僅見的強勁對手。
於夫羅心知自己不是對手,咬了咬牙說道:“投降!”
現在他的選擇之後投降,若是這支隊伍全折損在這裡,他也將無法麵對各部落的族人,自己單於的名頭也到頭了。
現在大漢內部大亂,他相信漢軍不會趕儘殺絕,隻要投降就不會有性命之憂,這樣他才能保存實力。
聽到於夫羅投降的消息,匈奴騎兵紛紛停下攻擊,丟棄武器下馬投降!
“停!”
“收拾戰俘!”
張遼見匈奴騎兵已經束手就擒,命令鐵浮屠停止追殺。
很快,後麵的匈奴騎兵也紛紛下馬投降。
於夫羅來到張遼麵前,單膝跪地:“匈奴單於於夫羅拜見大漢將軍,從此永久效忠大漢!”
“哼,此話等你見了我家主公再說罷!”
張遼大手一揮,喝道:“將這賊首壓下去!”
於夫羅連同呼廚泉等匈奴大將被五花大綁地押了下去。
......
與此同時,風陵渡牛輔大營。
“段煨!”
牛輔盯著段煨,問道:“你確認要與我為敵!”
“哼,你我皆是中郎家,我段煨為何要聽你的,況且我是依照朝廷之令,為軍師中郎將運送所需物資。”段煨淡漠的說道。
“你!”
段煨之前可不會對他用這種態度,現在竟然如此不客氣,真是好膽量!
“段煨,我勸你三思而行,不要忘記我的身份!“牛輔憤恨地說道。
西涼軍中,牛輔的威望是最高的,畢竟是董卓的女婿,明裡暗裡都是西涼軍少當家。
可這一切,從今日早上董武在安邑城大敗白波軍之後,一切就改變了。
以千人之兵,正麵擊破數萬人大軍的白波軍。
這樣的戰績,足以讓西涼諸將信服。
他們的公子武並非病懨懨的廢物,而是一員智將,是一位能征善戰的少當家。
牛輔此時氣炸了,不是大凶之兆嗎?
怎麼還能發揮出這麼強的戰鬥力呢?
牛輔心中有股不祥的預感,自己少當家的地位即將不保。
段煨也難得理會牛輔,現如今西涼軍四麵楚歌,這位昔日的少當家竟然還有心思在這裡內鬥,想讓他配合克扣糧草物資。
他頭也不回,直接離開了軍帳。
看著段煨離開的身影,牛輔目露凶光。
右手緊握腰間寶刀,朝段煨走去!
“唰~”
寒光乍現,牛輔手中的寶刀劃向段煨的脖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