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讓他策反李傕郭汜他們,但李儒並沒有這個信心,所以他另出計劃,隻是一天的接觸,他便摸清了牛輔的脾氣秉性。
這牛輔雖然是董卓女婿,但野心極大,又貪婪好利,是一個唯利是圖之輩,為了達到目的不惜犧牲一切。
但又是多疑,信奉巫神、占卜之術的草包。
自己隻是以說主公的壞話,便獲取牛輔一定量的信任,於是借機獻策。
“怎麼可能,我可是公子武的主簿,斷然不會陷害自己的主公!”李儒矢口否認。
“哦,這裡除了你還有誰?”
“李傕、郭汜?”
“張濟、樊稠?”
“還是那幾個整天跳大神的巫師?”
“或者說是我賈詡?”
賈詡看著李儒,似笑非笑地問道。
李儒臉色難堪,咬牙切齒道:“牛將軍麾下能人眾多,自然有高人指點,某隻是區區一介書生,沒有那樣的頭腦。”
賈詡笑了笑,李儒的話他是半點不信,如果沒有本事,公子武斷然不會讓李儒隻身獨來。
“李主簿莫要謙虛,此計無論成功與否,對公子武都有利。”
“段煨乃西涼世家之人,隻聽朝廷調令,所以牛輔想拉攏他對付公子武,結局隻有一個,斷然不可能!”
“然後你建議殺掉段煨嫁禍給公子,如果成,以公子武的身份以及麾下人手,不會有人會相信一個想崛起的公子會親手斬掉自己的前程,所以疑點必然會轉移到同樣在河東的牛輔身上。”
“斬殺失敗,定是牛輔麾下有人阻止,而敢做出如此舉動的隻有我、李傕、郭汜、張濟、樊稠五人,以牛輔的秉性必然會遷怒阻止之人。”
“而被遷怒之人原本就因為牛輔率領西涼軍麵對白波賊屢戰屢敗的結果心生不滿,此時又因為阻止牛輔犯錯而被牽連,心中的不甘與不服便會徹底爆發,對牛輔這位主公徹底地失去信任。”
“如此,河東西涼軍牛輔軍團內部矛盾激化,公子武再趁虛而入,最終掌控河東這支西涼軍,這一招真妙。”
李儒臉色變得鐵青,袖中的匕首握得緊緊的。
這個賈詡真是厲害,短短幾句話就將整個事情推測出來。
賈詡見李儒沉默,便繼續說道:“不必著急,先放下你袖中的匕首,我們現在未必是敵人,或許用不了多久咱們還是同僚呢!”
被賈詡發現,李儒隻能深吸一口氣,收回匕首,拱手說道:“文和先生果然厲害,文憂佩服佩服!”
李儒的態度很明顯,賈詡說得沒錯,如果賈詡真是來抓他,那就不會一人過來。
“牛輔並非明主,如果西涼軍日後落在他手中,不出半年便會分崩瓦解。”
賈詡淡淡地說道:“你我二人皆是西涼人,也是毫無背景的平頭百姓,想要出人頭地,隻有依附世家。”
“可依附世家,咱們真的能出人頭地嗎?”
李儒搖了搖頭,如果不是遇到這樣的時期,他們或許隻能在世家之中當一個普通的幕僚。
李儒的身份比賈詡還要低,他是真正的平民之子,賈詡好歹還是西涼的寒門子弟,上升困難,李儒比誰都清楚。
“所以,我們需要一個合格的西涼繼承人。”
“你覺得公子武適合嗎?”賈詡問道。
“適合!”
李儒毫不猶豫的說道。
如果不是公子武向田儀要人,恐怕現在的他已經是弘農王的郎中令。
這個職位聽起來好聽,其實也就是一個幾百石的小官,手中的權利也不過是王宮那點彈丸之地。
況且弘農王還是一個徹底失勢的廢帝,可以說這個機會是下限高,而上限渺茫。
現在不同了,他是軍師中郎將麾下主簿,府內二把手。
而且主公公子武也非傳言那般,光是麾下三營精銳,這讓他看到了希望,未來的成就絕對不可估量,甚至超越老主公也不是沒有可能。
賈詡看著李儒,嘴角帶著一絲笑容,道:“既然你覺得公子武適合,那麼我們合作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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