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暮沉往旁邊一挪,讓出了位置,對她說:“我手氣太差了,你給我打幾把。”
顧繁星聽話的坐在了他的位子上,轉頭笑著說:“要是我也打輸了,你可彆扣我工資。”
“放心玩吧。”蘇暮沉溫柔一笑,抬起胳膊,搭在了她後麵的椅背上。
顧繁星微微一愣,剛才他們的談話她也聽到了,隨即明白過來他的用意。
景逸程手摸著下巴,看蘇暮沉那宣示主權的樣子,勾著嘴角賤笑。
傅總貌似不在意,專心打牌,還邊和顧繁星逗話,“顧秘書,小心點啊,彆點炮。”
顧繁星牌技一般,但勝在手氣好,自打上來,連胡了好幾把,臉上都是止不住的笑意。
她扭過頭朝蘇暮沉看去,得意的揚了揚眉。
以前工作中,當她工作做的非常漂亮的時候,或是在外給他爭了麵子,私下裡給她表揚的時候,她都會情不自禁的衝他得意揚眉,那個小傲嬌的樣子,可愛又張揚。
往往蘇暮沉都是一笑而過。雖說是上下級,但工作中的默契,也造就了二人的關係要比上下級更親密一些。
此時,他也是寵溺的一笑,破天荒的給了她一個讚揚的眼色。
顧繁星一愣,抿著嘴轉過了頭。
對家顧總這幾把輸得慘了些,煩躁的拿出煙盒來,從裡麵抽了一根煙出來,就要點上。
蘇暮沉突然開口製止道:“顧二少,我這幾天嗓子不舒服,聞不得煙味。”
“嗓子怎麼了?用不用給你介紹個醫生?”顧二少說著,把火機放下了,隻是指間還夾著煙,招手叫來了於秘書,“你過來替我打,我出去抽根煙。”
於秘書顛顛的過來,小心翼翼的坐在了老板的位置上,抬頭看著顧總,問:“我要是輸了怎麼辦?”
“輸了就把你押這抵債唄,還用問?”顧總沒好氣的說著,又拿起打火機出了包間。
於秘書無聲哀嚎,頂著壓力打起牌來。
顧繁星知道顧家二少跟蘇暮沉的關係還不錯,為了肚子裡的小豆芽,他阻止他吸煙,倒不用擔心會有什麼誤會。
她心情放鬆,又贏了不少,這把牌打起來就有點隨心所欲了。
“四萬——”
“拿回來!”
顧繁星捏著四萬還沒扔出去,就被蘇暮沉給喝住,“怎麼能打這張呢?”
“那打哪張呀?”顧繁星看著牌,疑惑的問,手裡的四萬又慢慢地收了回來。
蘇暮沉身子前傾,聲音不大的對她說:“你好好看看,這四萬這邊掛著二萬,那邊掛著六萬,都能吃上牌,不著急打。”
“可是景總碰三萬了呀。”顧繁星小聲的說。
“那你怎麼不打二萬?”蘇暮沉問。
“剛看見景總碰三萬。”顧繁星吐吐舌頭。
蘇暮沉抬手敲了她頭一下,“這八條留著也沒什麼用了,於秘書碰九條,咱手裡條子還多,八條就顯得用處不大了,對不對?”
他聲音輕柔的給她講解,顧繁星認真的聽著,感覺好像回到了高中時代,坐在前座暗戀的班長給自己講數學題,如沐春風。
傅總等得不耐煩了,伸手敲敲桌麵,“誒誒,我說你們兩個,怎麼還教上了?蘇老弟,沒你這麼慣著的,既然讓顧秘書玩,你就彆吱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