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鐘長生回答,範永年臉上的怒意已經變成了驚喜。
“好小子!”
“隻用了一個月的時間就突破到了大宗師之境,老夫沒有看錯,你果然是個英才!”
鐘長生笑了笑,說道:“回大人的話,我今日一早剛巧突破成功,出關之後,見你們都不在,便詢問羅兄你們的下落,這才知道,你們來此緝捕大商餘孽……”
“因為之前幾次行動,我們都被魔門牽著鼻子走,多次中了埋伏,羅兄擔心你們會遇到麻煩,就讓我趕過來查看一番!”
“不想,竟真被羅兄說中了!”
旋即,他環顧四周,略顯驚疑不定地問道:“大人,這裡方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何……為何大人如此狼狽?”
範永年歎了口氣,說道:“唉~高飛沒有猜錯,我們這一次又中了那些魔頭的圈套!”
“若不是有一位與我天獄頗有淵源的前輩高手出手,這一次,我們幾個恐怕也要交代在這兒了……”
鐘長生故作驚駭道:“什麼?!竟然如此凶險?!是我來晚了,如果我可以來早一些,也許……”
範永年擺了擺手,有些後怕地看了一眼已經重傷昏迷的敖飛光和雷全二人,歎息道:“應該說幸好你來遲一步,否則,眼下恐怕也已經遭了那些人的毒手!”
鐘長生自是點頭稱是。
隻是他心中卻清楚,剛剛自己若是來遲一步,恐怕就隻能給範永年他們收屍了。
當然,這話他自然不會提。
甚至鐘長生之前也故意將自己來這裡的事情,推脫給了羅高飛。
為的,便是淡化自己在此事中的存在感。
範永年新逢大敗,即便有見到鐘長生突破的欣喜,此時心中也沒有太多閒聊的心思。
又簡單談了數句,鐘長生便一路護送著天獄司和屠魔司僥幸存活下來的人,花了數個時辰的時間,眾人才終於遠遠望見了萬象城。
所幸,這一路倒是走得平平穩穩,沒有再遇到任何的危險。
半路上,服用了療傷丹藥,又被鐘長生以真氣溫養的敖飛光和雷全已經蘇醒了過來。
很快,眾人便進了萬象城,回到天獄之中。
由於範永年,敖飛光以及雷全三人皆是有了不同程度的傷勢,一來需要修養自身傷勢。
二來,羅高飛和鐘長生眼下也已經修煉到了大宗師之境,有了接手天獄前三重事物的實力。
因此,三人簡單交代一番後,便前去鎮獄樓閉關。
管理天獄的事情,便被甩手丟給了羅高飛和鐘長生兩人。
作為末席典獄長,這天獄三重的大小瑣事按照常理本就應該由他來負責,但這卻是他第一次開始正式接手。
鐘長生發現自己手頭的事情突然之間就多了起來。
天獄一重和天獄二重那邊倒也還好,有新選拔的獄長和鎮獄使來負責處理。
但天獄三重這邊,一應大小事務,每日都會有諸多鎮獄使和護獄使前來稟報。
天獄三重之中,隨著天獄重新走向正規,斬妖司和屠魔司也開始逐漸正常交接犯人。
因此,這天獄三重中關押的犯人也一日日多了起來。
也幸虧如此,雖有瑣事勞身,但有簽到獎勵的原因,鐘長生也算樂在其中。
花開並蒂,各表一枝。
萬象城內城。
逍遙閣。
當鐘長生他們一行人回到九重天獄的時候,血神魔宗的聖子秦歌和美婦人夏昌月此時也已經回到了這邊。
幽暗的房間之內,擺放著不少新采的花束。
美豔婦人夏昌月站在旖旎的花香之中,更添了幾分媚態。
隻是此時的她,心情並不是很好。
千裡遁行符的價值極為珍貴。
即便是她,手上也隻有那一張,乃是宗主賜給她的保命之物。
如今,卻是遭受到了無妄之災,平白消耗掉了。
她此時,簡直心痛的在滴血。
可是,麵對著那個坐在軟塌之上,麵如寒霜的秦歌,她卻不敢將自己心中不滿顯露出絲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