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發血眉的血神聖宗掌教此刻依舊安安穩穩地坐在那裡,麵上的情緒沒有任何的波動,聲音也顯得十分的平靜:
“哦?”
聞言,下方的血袍長老哪怕身為元神境大能,依舊驚恐地跪伏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多喘一聲。
在血神聖宗做事多年,他對於這位掌教的脾氣最清楚不過。
他的表情越是輕鬆,聲音越是平靜,就代表著他心中的怒火越是強盛!
上方掌教腳下那個不斷翻騰著血浪的血池,也在時時刻刻印證著他的判斷。
坐在上方的血神掌教宗主隻是微微低頭,用平靜的目光注視著他,淡淡道:“查到是何人所為了嗎?”
血袍長老趕忙叩首道:“凶手手法十分乾淨利落,乃是將…將聖子一刀斬殺……”
“目前為止,我們還沒有發現任何的蛛絲馬跡,暫時無法確定凶手的身份……”
說到這裡,他見上方血神掌教並未回應,又繼續道:“不過,據真魔教那邊所言,行凶者當是大周天獄司之人……。”
血神掌教宗主的一雙血眸微微眯起:“哦?大周天獄司?”
“那真魔教可說了,動手之人姓甚名誰?身居天獄幾重?”
血袍長老身形一頓,趕忙恭聲道:“未曾。”
血神宗主血眉一挑,冷哼道:“既是未曾,那便是真魔教所言也不可信!”
略微沉吟了數息,血神掌教宗主又道:“不過,既然歌兒是為天獄之事而死,那此事總需要有個交代。”
“傳我諭令,發出血河令。”
“凡天獄司所屬,儘皆殺之!”
他的語調依舊溫和平靜。
但,在場的血神聖宗的護法、長老聞言之後,心中都不由得升起了一股濃濃的寒意。
“竟然要發布血河令?!”
“為區區一個聖子,不惜與天獄司開展,值得嗎?”
“噤聲!掌教這一次是動了真怒!”
不少血神聖宗的長老皆是神念傳音議論。
跪在地上的血袍長老同樣心中有些驚詫。
但此時,他自然不敢觸宗主黴頭,趕忙應聲道:
“遵命!”
恭敬應諾之後,他趕忙站起身來,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等那血袍長老離開之後,血神掌教揮手斥退了所有人,一個人坐在那大殿的最上方,眸子之中透著出一抹思索之色。
“那件東西,莫非落到了天獄司手上?”
……
花開並蒂,各表一枝。
借助神通【幻化百千】,鐘長生改換了容貌,悄無聲息地重新回到了萬象城之外。
確認自己一路上見過自己的魔門弟子都被滅口了,鐘長生便在城外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恢複了本來的模樣。
換上典獄長的袍服,亮出了大周天獄的令牌,很輕易的就回到了萬象城之內。
他之前乃是公乾,自然是走正規流程出的城。
回到萬象城後,鐘長生沒有耽擱,很快便趕回了天獄三重。
範永年,敖飛光,雷全,羅高飛四位典獄長先後現身。
見到鐘長生,範永年也不急著詢問,繞著他前前後後轉了一圈。
仔細地檢查了一遍,確認他沒有任何傷勢,這才微微鬆了口氣。
略顯蒼老的臉上,此時也有了笑容。
“很好,你安然無恙的回來,老夫甚是欣慰。”
“且說說看,你在青明山那邊都發現了什麼?”
鐘長生佯裝無奈,搖了搖頭。
“我剛到那邊,便發現青明山已然生變,數量極多的真魔教弟子在漫山遍野的巡邏。”
“他們人數太多,將整座青明山可謂圍得密不透風,我找不到機會潛入進去,便隻好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