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炷香,一炷香。
時間就這樣一點一滴的過去,此間一鉤殘月已上高天,夜色已深,兩人的心神也開始有些焦躁。
那種無處不在的威脅感,讓他們根本不敢輕易離開。
更何況,鐘長生已經知道他們來自天火坊。
且在他們看來,他們的實力要勝過對方,還有陣法圍困,更是不會此時離開了。
法界包裹轎內的空間,鐘長生此時正拿著一支符筆,蘸了妖血,在一張普通的黃色符紙之上寫寫畫畫。
不多時,一張一階的小雷符就已經成型。
看著旁邊報廢的那些符紙,又看了眼自己手中的那一遝各色一階符籙,鐘長生的嘴角微微上揚。
“成符率在七成以上,這小子的水平的確不錯!”
此時,他眼底光芒一閃,看向陣法之外。
法界成型之後,他這一雙眼睛早就可以看穿迷瘴,甚至一些基礎的天地規則,他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若非鐘長生有意拖延,此等困陣,早被他一刀破了。
眼底閃過龍象虛影,鐘長生唇角微微上揚。
“嗬嗬,終於來了。”
“靈寶閣和神農坊的人還真是夠慢的。”
當下,森林之中,陣法之外,兩撥人聚集在了一處。
“嗬嗬,張老鬼,你果然也來了。”
一個看起來就像是一株枯樹一樣的老人看著前方,徐徐開口。
在他的麵前,站著的是一個藍袍老者。
“你木道人都來了,我為何不能來?”
那枯樹一樣的老人看了看麵前漆黑一片的陣法屏障,淡淡道:“可惜你我都慢了一拍,天火坊的人可是早就來了!”
“嗬嗬,那又如何?”
藍袍老者淡淡一笑:“這結界還在,說明天火坊的人還沒有得手,我們兩家未必就沒有機會。”
木道人微微頷首:“這些年來,天火坊仗著那一枚九鳳火環,一直隱隱壓了我們神農坊和你們靈寶閣一頭。”
“明明我們三家都隻有一個法相初期,我們兩家卻偏偏要低了他徐忠友一籌。”
“張老鬼,我不信你就甘心這麼一直屈居人下!”
藍袍老者皺眉道:“不甘心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