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家族分立三地,就算他徐開陽借助人極境七重之霸道帝威,封死了一個家族,其餘兩個家族總該有幾條漏網之魚逃出來才對。
可現在這模樣,三大家族內部,分明一隻鳥兒都沒飛出來。
這隻能說明,要麼三大家族全滅了,要麼三大家族根本就沒事兒。
“嗬嗬。”
“宗主,就算城主府有能力封死三大家族其中一家,剩下的於家和少陽學宮,根本沒能力滴水不漏地封住其他兩大家族的退路。”
“若兩大家族有人逃出來,必定第一時間來我天火宗尋求救援。”
“眼下根本無一人前來求援,這不就剛好說明,三大家族他們根本就沒事嗎?”
坐在左下首的大長老此時也是徐徐開口。
大殿上方,華袍男子沉默了一秒,又馬上看向那麻袍男子。
“楠先生,你怎麼說?”
沉默了許久,麻袍男子緩緩站起。
“我該走了。”
“這天火宗,我司徒楠是待不下去了。”
華袍男子聽聞司徒楠要走,當即便站了起來。
“些許言語爭執而已,先生這又是何必?”
麻袍人駐足,定定地看向華袍男子。
“我並非與這些蠢物置氣。”
麻袍男子回身,掃了一眼殿內的諸多長老,語調之中帶著幾分輕蔑和嘲諷。
“三大家族那邊的動靜,已經停了兩處。”
“錢家那邊的動靜也慢慢弱下來了。”
“宗主,少陽城內大勢已定,援救的機會方才已經蹉跎了。”
“城主府和少陽學宮來勢洶洶,天火宗孤掌難鳴。”
“我若繼續留在此處,不過等死而已。”
“宗主若是信我,不妨帶著一眾宗門長老,隨我一道,借助傳送陣法出城,宗門高層尚有一線生機。”
“此時若是不走,這茫茫大宗,將回天乏術。”
言畢,麻袍男子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了大殿之外。
“宗主,此子恐是學宮之細作,不妨由我等出手,將他留下?”
大長老冷言道。
“不必。”
華袍男子擺手道:“他的來曆本宗清楚,其人並非是學宮細作,他既要走,由他去便是,放心,他不會背叛天火宗。”
“可是,聽他說的那般煞有介事,卻分明就是一些不足信之語,宗主,這又如何解釋呢?”
華袍宗主道:“他的修為雖不高,卻頗有些特異之處,爾等也不必如此敵視。”
眼看著那麻袍男子離開的方向,華袍男人終究是長長地歎了口氣。
“流影。”
大殿之中,一道影子憑空化作人形,突兀地站在了眾人之間。
那人一身黑甲,單膝跪地,頭盔遮住了他的臉麵,叫人窺之不清。
“屬下在。”
“你去錢家附近打探一番,一有消息立刻回稟。”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