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山月笑了笑,滿含深意地看向鐘長生:“要去學宮舊址的,隻是你而已。”
“前輩,這個玩笑可一點都不好笑。”
關山月搖搖頭。
“老夫不是在和你開玩笑。”
“被長鈞帝主盯上,想要保住所有人是不可能的。”
“你是學宮最後的火種,所有人都可以死,唯獨你不能死。”
“前輩,這不可以。”
“您這是陷我於不義。”
“金中若是聽從了你的安排,必定道心有缺,日後修為不得寸進。”
“前路未必是絕境,要我偷生,是萬不可取。”
“非也。”
莊莫言微笑。
“古之成大事者,皆以動心忍性,負重前行。”
“你身上背負的,不隻是自己的性命,還是我們所有人的期望。”
當下,徐開陽也是朗聲一笑。
“老莊說的沒錯。”
“此番守城之戰,變數頻多。”
“我等雖已籌謀多年,還是差點功虧一簣。”
“若非是你力挽狂瀾,此番,我等三人,還有身後這數十萬學宮一係的武者早已魂歸九泉。”
“你這些日子表現出來的戰力,心性,皆是上上之選。”
“依我判斷,你實力尚在我和老莊之上。”
“如你這般年輕,還有這般實力之人,我這一生還是第一次遇到。”
此時,關山月已是飛到了鐘長生的麵前。
“孩子。”
“你隱藏實力和姓名,大抵是為了自保,終歸是有你自己的原因。”
“我等並無怪罪於你的意思。”
“這學宮的擔子,終究還是要落在你的身上。”
鐘長生趕忙道:“前輩,你實力強橫,這學宮自然由你來做主。”
“宮主大人和城主大人亦是天賦異稟之輩,在學宮之中更是素有威望,由他們二人挑起這學宮的擔子,豈非更好?”
“嗬嗬。”
莊莫言淡淡一笑,眉宇之間,竟是流露出了幾分落寞之色。
鐘長生此時再看那徐開陽,發現對方臉上竟也是一副感同身受的神情。
一時之間,弄得鐘長生有些茫然。
“莫非,我說的話有什麼不對嗎?”
鐘長生不解地道。
莊莫言的語氣顯得有些無奈。
“我也希望,自己真的有那個資格。”
“可惜我沒有。”
“學宮巔峰之時,本是界域級的大勢力。”
“而以我和徐開陽的實力,卻隻能得到那傳承的皮毛,至今為止,學宮也不過隻是一個主城級的勢力,距離恢複往日的榮光,尚且遙遙無期。”
見鐘長生疑惑,徐開陽接著道:“學宮的諸多傳承之寶,皆有靈性存在。”
“以我的資質,根本得不到任何一件傳承寶物的認可,即便是老莊,也隻是得到了【浩然寶貼】一件傳承至寶的認可。”
“而【浩然寶貼】考核的,更多還是武者的心性。”
“其餘的幾件傳承至寶,考驗的皆是武者的天賦。”
“這十幾萬年來,除了師祖他成功得到了免成塔的認可之外,學宮上下,更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