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頃刻之間,天空之上仿佛下起了一場漆黑的刀雨。
一個個百獸宗和血劍宮的門人隻覺得眉心一痛,猝不及防之間,便有一道漆黑的刀光穿破頭顱,將他們的肉身和識海一並搗毀!
下至元神境,長生境的武者,上至那些不滅境,人極境的強者,竟全然不是鐘長生的一合之敵。
狂風山脈之中,大片大片的人宛如割麥子一般倒下。
原本已經節節敗退,陷入了絕望之中的聽風樓弟子,還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前一刻還飛揚跋扈,誓要將聽風樓的武者斬儘殺絕的百獸宗和血劍宮的武者,此時已經是化作一具冰冷的無頭屍體,倒在了地上。
“這,這,難道是天罰嗎?”
一時之間,那些聽風樓的武者都呆住了。
“不,不是天罰,是小姐!”
“你們看那邊!”
剛開始,也不知道是哪個人發現了虛空之上的鐘長生和雲清兒。
此言一出,很快,所有人都注意到了他們兩個。
“哈哈!”
“是小姐,真的是小姐!”
“小姐沒有逃走,她是去求援了!”
“哈哈哈,沒錯!”
“小姐帶著強援回來了,我們聽風樓有救了!”
一時間,原本還準備絕望赴死的諸多聽風樓武者,眼下卻是振奮不已。
“殺啊!”
“聽風樓必勝!”
先前一波刀雨落下,百獸宗和血劍宮直接就有超過五分之一的人倒了下去。
聽風樓這邊的壓力大為緩解。
若非鐘長生不願暴露過多的實力,方才那一擊,他甚至有把握將百獸宗和血劍宮超過一半的門人儘數斬殺。
此時,聽風樓這邊士氣大振,諸多武者當即便抽刀,對血劍宮和百獸宗的強者發起了瘋狂的反撲。
“嗯?”
與此同時,正在聯手圍攻雲裂空的白衣男子和於道海,包括雲裂空本人,也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
“清兒!”
看到女兒去而複返,雲裂空臉上的神色有些複雜。
不過,他的目光很快就越過了自己的女兒,落在了旁邊的鐘長生身上。
鐘長生的身上繚繞著一股奇異的力量,令人窺之不清。
不論是他,還是那白衣男子和於道海,都有些摸不清他的底細。
白衣男子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於道海,你不是說你知道那雲清兒的逃遁方向,隻要派幾個人過去,就一定可以活捉她的嗎?”
“怎麼她現在活生生地出現在了這裡?”
“這,這……”
“我也不太清楚啊!”
於道海此時也有些鬱悶。
他相信自己的消息絕對不可能有錯。
聽風樓之前數千年和血劍宮交好,他輕輕鬆鬆便在狂風山脈安插了諸多內線。
按理說,以他的消息,加上百獸宗派出去的那三十六個人極境的強者,追殺一個小小的雲清兒,還有她身邊的那幾十個護衛,簡直是輕而易舉。
這麼簡單的任務,照理來說不應該失敗才對。
可偏偏當下,那雲清兒就活生生地出現在他們的眼前。
反而是他們派出去的那些百獸宗的強者,到現在一個人都沒有回來。
“敕!”
虛空之上,鐘長生可懶得去管旁人在想什麼。
神識鎖定目標之後,第二輪刀雨再落,很快,又有上千個兩大宗門的強者泣血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