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是雨後,雨後初晴的天空十分清澈,往常看不見的銀河也顯露出來。
我當時問周楠:“你以後還想要做什麼?”
周楠:“先把這個納米蟲子問題搞定吧,就算研發出來了,量產,宣傳……都是一堆問題呢!”
我:“這或許可以救很多人。”
周楠:“把或許去了。”
這是那天她跟我說的最後一句話。
隨後她開著車走了,而我則是坐在另外一輛車上。
2036年11月,經過了將近一年的臥底,我沒有被發現但也沒有成功。
當時已經是市長的那個組織會議的領導說:“謝謝你,沒成功就沒成功吧,能冒著風險去做已經很好了,不要有太大壓力。”
我微微的點了點頭。
周楠她去了,她接受了她本可以拒絕同時又充滿風險的任務,我對她的安全很擔憂。但同時又在她身上感受到了常人包括我遠沒有的魅力。
我被楊元貞叫過來參加了會議,經曆了波折,可以說是打了個醬油。我幾乎參加過所有大事件,但對所有大事件都沒有實質性的推動和幫助。
2037年1月,我和老楊以及兩名警察同誌在周楠的病房前呆著。這兩個多月,我幾乎沒有離開過醫院,一直都是在醫院裡看著她。
她醒了……
周楠:“水……”
老楊立即倒了杯水遞給了她。
她喝了後說:“我昏多久了?”
我:“你昏迷太久了,現在都是2037年了。”
周楠:“好家夥,我30歲生日是在昏迷中度過的。”
我笑了笑……
周楠:“笑啥?”
我:“沒什麼,沒什麼,沒什麼。”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我們敬了個禮,便走出了病房。我之後再也沒有看過她,我還有許多事情需要做呢。
後來,周楠剛剛出院。一顆子彈瞄準她的頭,但打偏了一點點。從她的肩膀穿過,周楠忽然倒地。破碎的一小塊骨頭和血肉從直接從身體內瞬間被剝離出來。周楠在一陣劇痛中,倒在了地上。
之後的一切都是閃電般迅速,她感到自己被抬起來,好像是放到了擔架上,然後擔架也被抬起來。她的周圍緊緊繞了一圈人,感到自己是處於一個由人的身體構成四壁的一個坑裡。她隻能看見那晚的天空,隨後身邊的人消失了,與之代替的是亮著燈的救護車頂板。
“肩膀的骨頭碎了,有內出血,再加上患者之前就受過傷。據之前的情況表明,是震蕩炸彈之類的,強光、巨響、輻射……再加上患者本來體質就不太好……”——一位戴著眼鏡的中年醫生低頭看著周楠說。
再次醒來時,周楠都不知道自己睡多長時間。身上的疼痛時隱時現,但周楠自己感覺自己應該沒有生命危險。
自己懷著疼痛感癱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