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小胡他媽,胡文忽然沉默了起來,不說話了。
小胡發現自己說錯了話,立即改口道:“爸,媽的事,對不起。”
胡文:“對不起什麼?該說對不起的是我。”
小胡跟著胡文一起去了地上,胡文費勁的找了半天終於找到了一處可以釣魚的地方。
胡文去釣魚了,這條路胡文年輕的時候走過無數次。但這是他最後一次走了,釣到一條20多斤的魚不開車背著回去的日子,一去不複返了。
胡文坐在那裡,一坐就是一整天。從早上做到晚上,一動不動的。誰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麼。
晚上胡文離開了,收網的時候釣到了幾條魚。胡文卻將那幾條魚一條一條的拿上來,又一條一條的放到水裡。
水麵上蕩起了幾束水花,泛起了淡淡的波紋。
胡文很開心。
胡文生命的最後三天,他來到了臨濱市地上的一處自己的房子裡。這幾天他什麼特彆的事情都沒有乾。隻是淡淡的生活著,酒喝的有一點點多。
他看著社區外的滾滾黃沙,這是大荒蕪時代的中後期,依然看不到一點生機。胡文因為大荒蕪時代的原因被推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這改變了自己的人生,也改變了世界。在大荒蕪時代剛剛來臨的時候,沒有人想過會有太大的問題。隻有胡文整日憂心忡忡,擔心著些什麼?
擔心的世界,也擔心的自己。但很顯然,後麵的事實告訴他。前者是正常的,而後者純屬多餘。
但不管了,一切都結束了。
在胡文去世的前一天,胡文把兒子和小孫女叫了過來。說是小胡,但其實他也已經60多歲了。也是彆人眼中的大佬,管著許多人的命運。但在胡文眼裡他隻是一個自己的孩子。
小孫女感覺到很納悶,說:“不是,爺爺你叫我來乾什麼?”
胡文:“你忘了?今天是你的生日呀!”
小孫女摸了摸後腦勺,忽然想到了。
今天是小孫女的生日,直到胡文點上了生日蛋糕的蠟燭,祖孫三人圍坐在生日蛋糕旁,小胡才感受到了生日的氣息。
這是個沙塵暴天氣,整個世界似乎是由密集的沙塵暴和胡文的房子組成。
胡文一口氣喝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