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2 / 2)

不然怎麼解釋壓根沒人碰過的門鎖為什麼會突然壞掉。

門鎖壞了門關不上,寢室無法形成封閉空間,對他們而言,便不再是一個安全港。

吳秋素心中百感交集,她低著頭,自言自語般喃喃道:“所以,我們昨天晚上的推斷是正確的,黑色頭像最後一節課,真的能進到寢室了。”

謝夢怡緩了一陣,情緒漸漸平靜下來,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我下到二樓的時候,聽見樓下有響動。”

“我,我起先沒聽出來那是什麼聲音,後來,才覺得有點像衣服在樓梯欄杆上摩擦的聲音。”

漆黑的樓道,伸手不見五指,謝夢怡隻能用手機屏幕微弱的亮光照亮腳下的路,一個台階一個台階的慢慢往下走。

樓下傳來的聲音其實是非常細微的,換作平時謝夢怡根本不可能注意到。

但在昨天晚上那種精神高度緊張,一點風吹草動都會被無限放大的情況下,她便聽得格外清楚。

那是衣物拂過鐵質的樓梯欄杆發出的窸窸窣窣聲,聽上去就像是有人正從一樓往二樓走一般。

地圖上,同學們皆已跑出宿舍樓很遠。

不是同學,那此刻這個正在上樓的人是誰?

答案呼之欲出。

而更令謝夢怡感到毛骨悚然的是,樓道內隻有衣物摩擦欄杆的聲音,卻沒有腳步聲。

摩擦聲逐漸逼近,但始終聽不到丁點鞋子踩在地麵上的聲音。

一瞬間,謝夢怡隻覺得心臟被一隻大手狠狠揪緊,腿軟得幾乎快要站不住。她扶著牆壁倒退進二樓走廊裡,摸到離自己最近的一間寢室門前,扭轉門把手試圖開門。

開不了,開不了,開不了……

全都開不了!

謝夢怡在走廊裡掙紮的時候,那聲音則是不慌不忙地停在二樓樓道的出入口。

耳邊恢複沉寂,謝夢怡全身上下的溫度卻在頃刻間流失殆儘,周身圍繞的黑暗仿佛變成了張開血盆大口要吞噬她的惡鬼。

因為她知道,那個東西此刻就站在樓道口看著她!

驚懼之下,謝夢怡神思已經有些恍惚了,她頹然地倒向身後,準備放棄掙紮的時候,卻突然背靠上了一扇半掩著的門,整個人頓時失去重心向後栽去。

咚!

一聲悶響,謝夢怡後腦勺磕在冰冷的地板上,頭暈目眩中吸進了一大口滿是粉塵的空氣。

她用儘全身最後一絲力氣,抬腳把大門踹上,而後兩眼一翻,在沒頂的恐懼和疼痛之下徹底暈了過去。

直到早晨來宿舍樓打掃衛生的阿姨打開雜物間的門,才發現滿身狼狽倒在屋子裡的謝夢怡,把她叫醒送回了五樓。

和徐雨彤一個寢室的黎娜挽著徐雨彤的胳膊,半信半疑地看著謝夢怡:“你話裡話外處處都是漏洞。二樓雜物間的門從來都是鎖著的,隻有打掃的阿姨或者宿管阿姨才有鑰匙能打開,怎麼到了你這就成半掩著的了?”

“而且,不是說最後一節課的時候寢室門關不上嗎,那為什麼二樓雜物間的門能關上?”

說到最後,黎娜語氣明顯帶上了質疑:“再說了,如果最後一節課黑色頭像已經能自由出入寢室,那就算雜物間的門被你關上,它應該也能自己打開吧。那為什麼袁思待在樓裡就不見了,你卻還好好的?”

謝夢怡眼淚在剛才早已流儘,她欲哭無淚:“你們,你們要是不信可以去問清潔工阿姨,她可以給我作證,我早上真的是在雜物間裡醒過來的!其餘的我真的不知道了,我不知道為什麼袁思消失了我卻一點事情都沒有,也許是和那間雜物間有關係呢。”

黎娜表情還是有些懷疑,開口想要再問,舒白打斷了她:“我相信你說的話。”

舒白視線看著謝夢怡,話卻是對著大家說的:“我昨天晚上看過謝夢怡的定位,開始上課後不久,她的定位的確停在了走廊儘頭雜物間的位置沒有動過。”

黎娜瞥了一眼舒白,輕嗤道:“口說無憑,咱們班上隻有你看到了,誰知道你是不是在幫謝夢怡打掩護,幫著她一起隱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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