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天色緩緩暗了下來。
燭火被人點燃。
“你是誰?”男人拿著燭台麵帶慍色的看著蜷縮在角落的珠珠。
珠珠下意識抬頭。
昏暗的燭火映照在珠珠小臉上,竟然有一種驚心動魄之感。
男人呼吸一窒,握緊手中燭台緩緩蹲了下來:“你是誰?”他又問了一聲。
他抬手緩緩捏住了珠珠下顎,“你不是明心堂的人。”
“我,我是夫人送過來的。”珠珠害怕的噙著淚,“夫人送我過來伺候侯爺。你,你又是誰啊!”
“夫人送你過來伺候侯爺。”男人大手微頓,麵上露出了一個似笑非笑的神情,“原來是這樣。”
“我是侯爺身邊的貼身侍衛,我叫冷見山,你叫什麼名字?”
“珠珠,我叫珠珠。”珠珠語氣怯怯。
“你難道不知,侯爺之前杖斃了老夫人送給他的三個通房丫鬟嗎?”冷見山目光定定的落在珠珠臉上。
“我自然是知道的。”珠珠縮了縮身子,語氣中帶著一絲微不可察的委屈,“本來該是四個人的。我也是老夫人送給侯爺的通房丫鬟,若不是我生了風寒,我也同那三個人一樣。”
“你也是老夫人送給侯爺的?”冷見山語氣微沉。
他欺近珠珠,高大的身體充滿了壓迫感:“你可知,若被侯爺看到了你,他會如何對你?”
“會……如何?”珠珠麵上帶上了懼色。
“自然是一起杖斃了。”冷見山沒賣關子,“侯爺婚前答應過夫人,不納二色。隻要夫人沒為你求情,侯爺便會一直遵守諾言,而侯爺最是重諾守信。”
“我,那我就非死不可嗎?”珠珠怕的想哭。
“也不見得。”冷見山語氣和緩了下來,“侯爺不僅重諾守信,對心腹之人也厚待非常。若是我們這些心腹同他開口要一個丫鬟,侯爺他想來也不會不答應的。隻是……”隻是我為何要同侯爺開口要你呢?
他話都說到了這份上,珠珠如何還能不明白他的意思呢?
“冷大哥。”珠珠鼓起勇氣顫抖著開口,“我,我願意跟你的,你能救我嗎?”
“你真的願意?”他大手緩緩落在了珠珠肩頭,激起了陣陣漣漪。
珠珠點頭:“我願意。”
“好,既然這樣。”冷見山呼吸突然加重,他低頭含住珠珠紅唇,克製不住的深吻。
直到珠珠軟了身子,癱軟在他懷中,他才放過她。
“彆怕,你做了我的女人,我會護著你,不會讓人傷害你的。”
“嗯!”珠珠緊緊的攀附在他懷中,就像柔弱的菟絲子攀附大樹,恨不得將自己的每一根觸須都紮根進樹身中汲取營養。
作為定陽侯的心腹,冷見山在明心堂自然也是有自己住的地方的,他將珠珠安頓在了自己房中徑直就去找了定陽侯。
“侯爺,屬下有一個請求,還請侯爺準許。”冷見山鄭重的跪在定陽侯麵前。
“見山。”定陽侯停筆,他起身走上前,禮賢下士似的將冷見山扶了起來,“有什麼話起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