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什麼原因,都不重要。
隻要能交流,蘇清黎就看到了冉冉升起的希望。
擦乾驚喜的眼淚,蘇清黎有些心急的問出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
“九庭,你在新婚夜那晚,是被什麼邪祟害死的?”
這可就讓趙九庭犯難了,他也沒辦法說話,
不可能向老婆描述出邪祟的模樣。
蘇清黎也意識到自己步子
邁的太大,這種陳述性的問題,根本沒法作答。
於是,她換了一種提問方式。
“九庭,害死你的邪祟,是不是厲鬼?”
趙九庭沒有任何動靜,他覺得不像鬼。
“妖邪?”
“飛屍?”
……
蘇清黎的猜測,全都沒有得到趙九庭的回應。
因為趙九庭也不知道那是什麼鬼東西。
他對邪祟的分類,幾乎不了解。
蘇清黎皺起眉頭,陷入沉思,又換了一種提問方法道:
“邪祟是人的模樣嗎?”
趙九庭輕輕戳了戳老婆。
蘇清黎眼神一亮,方向對了。
繼續詢問道:
“男人?”
“女人?”
當聽到女人這個詞,趙九庭又戳了老婆的胸口一下。
因為他的手臂一直是抬起的僵直狀態,手指剛好對著老婆的胸口,
所以戳這個動作,其實很簡單。
隻要微微往前一挪,就能戳一下。
比眨眼睛還要簡單一些
因為眨眼睛也要控製眼皮,戳一下是控製手臂。
死人的眼皮,可沒有活人那麼容易開合。
所以才會有死不瞑目。
“邪祟有女人的外表!”蘇清黎得到了關鍵信息。
但這還是太朦朧了。
女人的樣貌如何?
“女邪祟漂亮嗎?”
“比我漂亮嗎?”
趙九庭連連戳了老婆三下,甚至一直在戳她。
“比我漂亮很多?!”
蘇清黎有些吃驚,心裡也有一丟丟吃醋。
難怪她發現丈夫屍身的時候,全身精氣和陽氣都被吸乾了。
原來是個非常魅惑的女邪祟。
其實,蘇清黎誤解了。
趙九庭想要對老婆表達的意思是:
女邪祟偽裝成你的樣子。
但是蘇清黎無法理解這複雜的含義。
趙九庭頗為無奈。
這就是“啞巴”的世界!
說話,其實是一項非常重要的能力。
大多數活人,對此習以為常,沒有覺得這是多麼了不起的天賦。
但是當你真正失去了聲音,才發現啞巴真的太難了。
“這麼問下去也不是辦法。”
蘇清黎也感覺到吃力,
漂亮的女邪祟,這範圍還是太寬泛,
而且,需要問的細節實在太多了。
比如臉上有沒有痣?
身高是多少?
女邪祟穿沒穿衣服?
是怎麼吸精氣的?
……
問個十天十夜都問不完。
“九庭,你能不能寫字?”
蘇清黎突發奇想,看了看丈夫屍身上的長毛,隨便挑了一根,說道:
“就用這根毛,在我手心裡寫字。”
說罷,她攤開了白嫩的手掌,
並且把那根癱軟的毛,搭在手心裡,等待丈夫的回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