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剛說完,
侯倉的重瞳眼,看到了夫妻倆身上,散發出濃鬱的黑氣,
尤其是坐在輪椅上的趙九庭,黑氣已經凝成實質一般,漆黑如墨,飄散在空氣裡。
“老殷!”侯倉嚇了一跳,拽了拽殷高道:
“你有沒有看到黑色的霧氣,小兩口身上怎麼纏了那麼重的黑氣。”
殷高一頭霧水,推了推金絲眼鏡,納悶道:“黑氣?”
“哪有什麼黑氣。”
“老侯,是不是因為天黑,你的白內障又嚴重了?”
殷高的視野很清晰,雖然已經天黑,但是不存在什麼黑色霧氣。
侯倉揉了揉重瞳眼,雖然視線有些模糊,但黑霧無比清晰。
甚至把夫妻倆的身影都給遮住了。
充滿了陰森和恐怖感。
直到夫妻倆走遠,消失在視野中,濃鬱黑霧才漸漸消散。
但仍然沒有完全消散,朦朦朧朧。
“難道真是我眼睛的問題?”
他不由得恐懼起來,指不定哪天就失明了。
“時間不等人,我要早點破譯出阪泉鎮出土的古文字。”
侯倉有些等不及了。
就在他告彆殷高,扭頭準備去自己的研究室,
身邊不知何時多了一襲紅衣身影。
“侯老師,清黎學姐真幸福呀。”
紅衣身影臉上洋溢著羨慕之色,
侯倉被冷不丁的聲音嚇了一跳,這是他的研究生女學生,比蘇清黎小一屆,還沒有畢業。
“采薇,以後你一定也會遇到一個值得你托付終身的愛人。”
侯倉扭頭注視著自己的女學生,她那一身紅色的裙子,像是鮮血一般妖豔,在黑夜中綻放。
“侯老師,那個人我已經找到了。”
紅裙身影伸出柔嫩的雙手,攬住了侯倉的手臂,胸口緊緊貼著道:
“如果有一天侯老師也坐在輪椅上,我希望推輪椅的那個人是我。”
侯倉頓時渾身顫抖,目光不敢直視自己的學生,掙脫道:
“采薇!忘了那件事吧,我已經七十了,放過我!”
紅衣身影俏皮的笑了笑,說道:
“侯老師,清黎學姐的丈夫好像不是活人呢。”
“如果我死了,你願意像清黎學姐對待她的丈夫一樣,永遠陪著我嗎。”
侯倉出了一身冷汗,重瞳雙眼有些看不清路,四周的黑霧越來越濃鬱。
唯一看得清的,就是身邊的紅衣女學生。
“采薇,蘇清黎的丈夫沒死,一定是你看錯了。”
“我們不要討論生死的問題,關於阪泉鎮出土的古文字,你研究的怎麼樣了。”
侯倉一直在回避女學生的問題,
他加快腳步,已經來到了自己的研究室。
正要推開門,濃鬱的黑氣從門縫中彌散而出。
紅衣身影伸出手掌,抓住了他的手臂,阻攔他開門的動作:
“侯老師,不要。”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你願意陪著我嗎?”
侯倉越發不安,使出全身力量,猛地推開了研究室的門。
屋子裡,充斥著黑色霧氣,地上血流如河。
一名紅衣女學生,癱軟的坐在椅子上,她的玉頸之中,插著一把水果刀。
鮮血未乾,汩汩流出。
她的雙眼大睜著,抬頭望著天花板,瞳孔已經有些渙散。
她的雙手,牢牢抓著水果刀刀柄。
在她身下的地麵,散落著一張張拍攝的古文字照片,奇形怪狀。
鮮血已經將照片染紅。
“采薇!”
侯倉大喊了出來,試圖叫醒沒有呼吸和心跳的女學生。
目光回頭望了望,剛剛陪在他身邊活蹦亂跳的紅衣身影,早已不知所蹤。
侯倉已經顧不得思考,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顫抖的雙手,直接打了急救電話,以及報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