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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南洲看不到外麵的景色,隻能通過開門的聲音判斷到家了。
枕上一個柔軟的東西,應該是池予將他放到床上。
被子浸著極淡的雪山氣息,那是屬於池予的味道,他的呼吸不自覺有了起伏。
池予大概是以為他難受,稍稍抬起他的脖頸,無比溫柔喂他吃解酒藥。
他沒醉不想吃藥,裝作身體的本能反應,用唇舌把藥丸往外頂。
他閉著眼看不到池予,胡亂把藥丸頂出去,舌尖不可避免蹭到對方的大手,像在對方手心濕漉漉舔了舔。
如果他是個七、八歲的小孩兒,這個動作說得上是童真,可他已經成年了,不免有些色|情的意味。
反正據他看的輻射國漫畫,接下來一般是大do特do。
可池予不是那種人,手伸進他口腔,把藥重新喂給他,像照顧寶寶一樣替他掖好被角。
可能吃了藥的關係,他一覺睡到了天亮。
因為睡得太熟,他不知道昨晚是不是和池予睡的同一張床。
就算睡同一張床也沒什麼吧?哪怕他睡著像個八爪魚纏上對方,對方應該隻是淡淡說“彆踢被子。”
說到睡相,他昨天應該沒有踢被子……吧?
早起一頭亂毛的少年看著淩亂的床單又不確定起來,不會給池予留下一個亂踢被子的壞印象吧!
他沒有立刻出臥室,而是去衛生間洗漱完,打理好自己的頭發再雲淡風輕出門。
走出臥室看到池予在開放式廚房做早餐,他打了個招呼:“麻煩你昨天照顧我,我先回學校了。”
池予的長發散在肩上,扣子沒完全係上,有種和人前不同的鬆弛感:“先吃早飯。”
“沒事兒,我平時也不吃早飯。”
寧南洲沒有吃早餐的習慣,要麼上完早課直接吃午飯,要麼周末睡到中午起。
“吃早飯。”池予直接把他按到位置上。
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池予的威嚴感,他坐在位置上開始吃飯。
早餐是吐司和蔓越莓餅乾,還有一碗奶油濃湯。
他是典型的華國胃,不常吃西式的麵包甜點,也吃不出差彆,可想到是池予做的早餐,他小口小口認真吃了起來。
嗯……池予選手玩遊戲很厲害,做飯也很好吃。
抬頭撞上池予狹長的眼,如同墜入看不到底的霍尼亞拉湖,寧南洲絞儘腦汁找話題:“為什麼不住俱樂部?”
“和其他人住不太習慣。”池予抿了口黑咖啡,“而且小喬他們壓力太大。”
他感慨池予說話真委婉,不喜歡和彆人住是不太習慣,評價他騷話多是詞彙過於豐富,有種溫和又疏離的感覺。
他邊吃邊看了眼時間,已經八點了。
“周末也有課?”池予問。
“沒有。”
今天雖然沒有課,但他已經兩天沒直播了,再不回去直播水友能懷疑他被掃|黃了。
池予放下杯子:“那我帶你參觀俱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