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衛,也就是後世的天津,又名津門;始於隋朝大運河的開通,在南運河和北運河的交彙處,史稱“三海會口”!
由於其獨特的地理位置,加上西方列強的湧入紛紛在這裡設立租界,在這個年代,直接成了中國最大的工商業和金融商貿城市之一。
兩日後,天津外的一處碼頭,一艘小木船緩緩從遠處的水麵上駛來,船上兩個人,一個船夫,一個船客,船客不是彆人,正是林天齊。
“林先生,快到了,前麵就是潮運碼頭,上了岸,順著碼頭的路往裡麵走就是市裡了。”
眼看就要到碼頭了,船夫向著坐在船上的林天齊道,船夫是個個子有些乾瘦的中年男子,麵色黝黑蠟黃,滿臉滄桑,很顯老。
“好,謝謝你了,把我送到岸上就行了。”看到已經不足三百米的碼頭,林天齊也從船上的屋棚中走了出來,掏出一枚一塊麵值的大洋遞給船夫:“一路上辛苦你了,這個是船費,不用找了。”
這船夫人挺不錯的,一路上行來挺熱情,林天齊問了很多天津衛的情況和事情,這船夫也基本都是一一告訴林天齊,有問必答,態度很好,所以林天齊就直接給了他一塊大洋,反正對他現在而言,家裡有白姬那個富婆,錢完全就是個數字。
不過一塊大洋對林天齊而言是無足輕重的小數字,對於船夫而言,就是一筆大錢了,足足抵得上好幾天的收入。
“謝謝林先生、謝謝林先生.....”
船夫當即又是一陣感激的道謝,本來見林天齊氣質打扮不凡,猜測林天齊身份不簡單,所以一路上都對林天齊客客氣氣,此刻見林天齊出手也闊綽,就更加熱情了,林天齊聞言微微頷首,卻是沒有再怎麼理會船夫,而是目光看著碼頭方向,和碼頭裡麵的天津衛。
站在船上,目之所及,隻能看到前麵的碼頭,再遠處的天津衛其他地方就看不清了,不過即使隻能看到前麵的碼頭,也讓林天齊感覺到了這個年代天津衛的繁華,遠非他之前去過的寧城、洛城那些地方可比。
捕魚的漁夫、搬貨的貨工、經過的商人、打扮靚麗的天津小姐,雖然隻是一個小碼頭,但是形形色色的人,卻是已經遍布碼頭上,來來往往,甚至林天齊還看到了幾個金發碧眼的大洋馬和幾個貴族打扮的老外乘坐著露天馬車從碼頭上經過。
林天齊還多看了那幾個大洋馬一樣,大胸、大屁股、大長腿,很大洋馬,不過長相一般,有點減分。
不過很快,林天齊又注意到碼頭的某一處,很多人聚集在一起,圍成了一片,而在這些人的裡麵,隱約可見似乎有一人躺在地上。
死人了?
林天齊目光向那裡看去,船夫也明顯注意到了那邊的動靜,神色微變,劃船的速度都加快了幾分。
“讓開,讓開,潮運辦事,閒雜人等都給我讓開.....”
很快,一隊三十多個身穿黑衣服手中拿著斧頭幫派打扮的人從碼頭上的階梯走來,快步衝進人群中,路上的行人見到這些人皆是紛紛避開,大多麵露畏懼之色,這隊人為首的是一個體格高大,留著短寸,臉色淩厲的彪悍漢子。
原本聚集的人看到這群人到來也皆是紛紛向兩邊避開,不敢靠近,原先被人群圍著的裡麵空地上的情況也顯露出來,赫然是一具中年男子的屍體躺在地上,脖子上有一條長長的血痕,屍體蒼白浮腫,躺的那一片地也流了一地的水。
“這些是什麼人?”林天齊不由好奇得問了船夫一聲。
“這是潮運的人,領頭的那個是潮運的頭號打手李四,這碼頭就歸潮運管。”
船夫道,說話時,神色帶著一種忌憚和畏懼。
“看那人應該死了,也不知道是怎麼死的,不過發生在這裡,潮運的人肯定會管。”
林天齊微微頷首,沒有再多言,心中大致有了底,潮運,應該就是這裡的幫派,林天齊目光在那個李四身上多看了一眼,這時候,又有一對人從碼頭上的階梯上走了下來,二十幾個人,打扮不一,但是相同的是手臂上都纏了一塊白布,手中拿著短刀。
“三堂會的人,看樣子這次事情不簡單了。”
看到這一隊人出現,船夫臉色再次一變。
“三堂會,也是這裡的幫派?”
林天齊向船夫問道,船夫點頭。
“潮運和三堂會都是我們津門中的大幫派,不過分管不同的地方,這些幫派都有自己的勢力範圍,像這潮運碼頭,就是潮運的,而三堂會則是管三會口那邊的碼頭,一般這些幫派平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這次三堂會的人帶人過來,而且看架勢,這次問題不小,搞不好兩幫會火拚。”
船夫向林天齊開口,從先前的交談中他就已經知道了林天齊初來津門,不是天津本地人,所以對潮運、三堂會不了解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