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就過去了十天,日期來到了九月底,自己師傅和師叔那邊也沒有收到絲毫要回來的消息,不過林天齊也絲毫不急,反而還希望著自己師傅和師叔能遲點回來,因為這十天,師傅不在的日子,是讓他感覺最愜意的日子了。
就像是在學校沒有了老師的管束,在家裡沒有了父母的管束,那日子,簡直不要愜意,不要太舒服!
這就是自由的感覺啊,要是師傅和師叔永遠都回不來就好了!
林天齊有時候甚至忍不住這般舒服的想著,也不知道九叔和四目知道了會不會氣的打死這貨。
下午,躺在前院大樹下的睡椅上,林天齊悠哉悠哉的搖著蒲扇,這原本是師傅九叔的位置。
“師兄,走了,小潔應該快到了,我們現在去接她。”許東升從屋子裡走出來,向林天齊叫道。
“嗯,那走吧。”林天齊聞言也從睡椅上站了起來。
今天許東升的妹妹徐潔要過來,許東升家就住在藍田鎮下相距不到五裡的一個村子裡,相隔不遠,家裡雙親健在,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妹妹,名字叫許潔,比許東升小三歲,今年十七歲,不過林天齊沒見過。
許東升的父母林天齊倒是見過兩次,一對很樸實和善的農村夫妻。
師兄弟兩人走出義莊,此刻正直下午時分,街上也是人來人往,因為快要接近晚飯時分了,街道兩邊,不少買菜賣肉的攤販。
“李叔”“孫伯....”“趙阿姨”“...'
街上行人不少,很多都是熟人,林天齊和許東升見了也是紛紛打招呼。
“是天齊和東升啊,也是出來買菜嗎?”被稱作趙阿姨的老婦人慈眉善目,麵容慈祥看到師兄弟裡那個人笑嗬嗬的問道。
“是啊,快到晚飯時間了,出來買點菜,另外東升妹妹今天過來,去鎮門口接一下。”林天齊笑著回答道。
“東升妹妹要來了啊,那你們快去接人吧,可彆讓人家小姑娘久等了。”趙阿姨聞言趕緊笑嗬嗬的催促兩人,兩人連聲應是,臨彆時,趙阿姨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向兩人問道:“對了,這幾天怎麼好像沒見林師傅人影啊?”
“師傅出遠門了,要過一段時間回來。”
林天齊回答道,辭彆對方,和許東升一起沿著街道向前走,直接向鎮門口走去。
“對,把這塊牌匾掛上去,就掛在哪裡,偏了偏了....哎,我說你們怎麼做事的,會不會做啊,這點事都弄不好,信不信我不給你們工錢。”
“對不起!對不起,我們馬上就弄好。”
大街中段的左邊,一家新裝修的鋪子門前,一個下身西褲,上身寸衫套著馬甲,頭發梳理的油光發亮帶著金絲框眼睛打扮洋氣看起來有幾分帥氣的青年指著兩個正在鋪子門口上掛牌匾的男子喝道。
青年姿態有些盛氣淩人,直接指著那兩人鼻子嗬斥,不過被嗬斥的兩人明顯是普通工人,一身普通的灰布衣裳打扮,麵對青年的嗬斥不敢有絲毫反駁,隻是低著頭連連應是。
“再給你們十分鐘,要是還弄不好就給我滾蛋。”
青年最後又嗬斥了那兩個工人一聲,然後轉身走進鋪子,從對麵看去,依稀可以看見此刻鋪子中還有不少人影在忙碌,顯然是一間準備開張的新門麵,還在裝修。
“阿誠哥,對麵是做什麼的,看剛剛那人似乎挺有來頭的。”
林天齊和許東升走到王誠的魚攤前,那新裝修的門麵剛好就在對麵,剛剛那打扮洋氣的青年罵人的一幕恰好被林天齊和許東升看見,向王誠問了道。
“他啊,聽說是城裡來的大公子,叫什麼彼得,從國外剛剛留洋回來,要來我們鎮子裡開辦報社,可神氣著呢,鎮長都親自接見了,又是款待又是安排住處的,聽說來頭大的很,和他一起來的還有個打扮的像洋婆子一樣的女的,自稱迷死羊什麼的?”
王誠道,說話時露出一絲淡淡的嘲諷,看得出來對對方不是很待見。
確實,不管你是什麼身份,但是如果擺出盛氣淩人的架子,無論是到哪裡都不會討人喜,最多彆人也就是礙於你的身份表麵對你恭恭敬敬,背地裡的話絕對不會如此。
“迷死羊,還有這種名字?”許東升的則是饒了饒頭,關心王誠說的那個和彼得一起的女人的名字。
神尼瑪迷死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