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杜家,前廳,一個打手走進來,看向坐在大廳中的杜子騰,恭敬的叫了聲。
杜子騰緩緩抬起頭,目光看向進來的打手,因為一夜沒有休息,眼睛中帶著血絲,配上有些冰冷的臉色,有一種凶戾之感,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頭暴怒的野獸,隻是暫時壓製著身上的怒火,像是隨時都會爆發一樣,看起來格外嚇人。
打手知道杜玉娟昨晚一夜都沒有找到,此刻的大少爺正處於暴怒的邊緣,所以從進來到現在都是小心翼翼,弓著身子低著頭,目光都不怎麼敢多看杜子騰一眼,生怕自己一個不經意的舉動都成為導火線,惹得杜子騰爆發。
“說!”肚子疼開口,沒有多言的話語,隻是一個字,但卻帶著一種讓人心顫的淩冽。
“回少爺,我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安排了十幾個弟兄守在城門口,將那些一早出現進城的人都抓了起來。”打手不敢多廢話,趕緊開口告之杜子騰:“一共十八人,其中有十人是城裡的普通百姓,還有四人是京城那邊的學生,途經此地....”
打手一五一十向杜子騰彙報道,卻是昨晚搜尋一晚都沒有找到杜玉娟和杜玉娟身邊的陳亮、阿強、黑子三人,杜子騰就下了命令,派人守在城門口,任何一大早從城外來的人,通通抓起來。
“這些人現在都關在邢捕房中,由下麵的幾個弟兄和邢捕房的人看管著,那十個城裡的普通百姓以及那四個京城那邊的學生應該都沒什麼問題,唯有最後的四個人有些看不透,看起來不像是普通人。”
“帶我過去。”杜子騰直接從椅子上站起來,吩咐道:“我親自去看看這些人。”
“是”
打手應道,不敢多言,當即便走在前麵,給杜子騰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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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捕房,監牢。
“你們是什麼人,你們憑什麼抓我們?”“放我們出去,我們是京師的學生....”“無憑無據,你們憑什麼抓人,我要告你們!”
其中的一間牢房中,四個學生打扮的青年男女對著門外杜家的打手和邢捕房中那些看守的人喊道,不過任憑他們怎麼叫喊,無論是邢捕房還是杜家的這些看守的人,根本就沒在意四人,就算偶爾看他們一眼,也隻是帶著一種嘲諷。
“官爺,各位官爺,我們真的沒犯事啊,求求你們,放過我們吧。”
旁邊的牢房中,還有其他人的聲音,開口求饒,是那十個洛城本地的百姓,林天齊、九叔、柳青梅、柳勝男四人也被關押在其中的一個牢房中,身體被繩子五花大綁綁住,看著門外看守的人,聽著隔壁那些或憤怒或求饒的吵鬨聲。
“師傅,現在怎麼辦,看樣子情況不容樂觀。”
林天齊目光瞟了一眼門口那幾個巡邏看守的人,隨後看向自己師傅,低聲道。
“搞不好就是昨晚我們在那破廟遇到的那個大家小姐出事了,對我們可不利。”
九叔、柳青梅、柳勝男三人聞言也是眼神微微閃動了一下,臉色微變,明白了林天齊話裡的意思,如果真的是昨晚那個大家小姐出事了,現在這些人抓他們,那麼肯定就是為了查昨晚那大家小姐的事,對他們而言,可不是好事。
而且最主要的一點是,四人心裡都明白,如果這些人抓人是為了找昨晚那個大家小姐,那麼結果恐怕已經不言而喻,昨晚的那大家小姐多半已經死了,遇到了僵屍。
而如果真是這樣,那麼那個大家小姐的家人很可能會因此遷怒他們。
遷怒這種東西,向來就是人性。
“你想怎麼樣?”九叔看向林天齊,第一次征詢自己這個徒弟的意見。
“受製於人,就是將性命交到彆人手上,我覺得,自己的性命,永遠都要自己掌握。”
林天齊看向自己師傅,開口道,話說一半,沒有說完,但是他相信,自己師傅肯定聽出了自己的意思。
九叔自然也是聽出了林天齊的意思,性命要自己掌握,不受製於他人,潛台詞就是想辦法離開這裡,但是如果這樣的話,多半就要和對方起衝突,如果對方強硬一些的話,鬨出人命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