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陳玄奘開始這般對自己道。
鑽心的劇痛卻是不斷的從全身上下襲來,隻襲靈魂深處。
整個過程足足持續一個多小時,陳玄奘感覺自己的整個身體都成了肉泥,他感覺自己已經死去,但是靈魂卻還在,依舊和肉身緊緊相連,能清晰的感覺到肉身傳來的各種疼痛。
一個小時候,陳玄奘感覺這些村民停了下來,不過自己的屍體卻被抬了起來,然後被扔近了河中。
然後,魚群開始啃噬他的肉,他的鮮血順著河水流向下遊,被各種野獸飲食。
陳玄奘知道自己已經死了,但是痛苦卻沒有停止,他能清晰的感覺到肉身上傳來的種種劇痛,他能清晰的感覺到魚群啃噬他肉身時傳來的那種被撕咬的痛苦,而且靈魂每一天都會經曆一次被村名活活打死的痛苦。
陳玄奘知道,這是因為自己是被人打死,被人拋屍,沒人為自己收屍超度,自己就是遊魂野鬼,無法進入地府輪回,所以隻能每日生活在無間之中,每日都要經曆一次死時的痛苦。
如果沒有人給他收屍為他超度的話,那麼他將永不超生,永生永世都將生活在這種無間痛苦之中。
而當一個人永不超生每日都要體驗被人活活打死拋屍的痛苦,而且起因還是自己做好事,那麼恐怕世界上,任何一個人都會慢慢的心態發生變化。
一開始的時候陳玄奘還能守住自己的理智每日忍受這種痛苦。
不過漸漸的,隨著時間不斷的推移,陳玄奘就開始慢慢麻痹自己了,告訴自己這都是假的,隻是林天齊的手段。
但是到最後,足足數年乃至十多年過去,陳玄奘的心態開始發生了一些變化。
“這就是水妖當初的感受嗎?”
這一刻,陳玄奘心態起了一絲變化,他感覺某種東西已經開始在自己心裡滋生。
而就在這時,時空變換,陳玄奘互感自己靈魂猛地一輕。
嗡!
............
竹林小亭中,陳玄奘悠悠醒來,不過這一刻,他的雙眼卻已經不再似以往那般純粹,看上去反而整個人都似乎顯得有些沉默。
“如何,設身處地,你是水妖,心中的恨與怨,你能做到放下嗎?”
林天齊再次開口道,看著陳玄奘含笑道。
這一次,陳玄奘沒有再輕易開口,而是沉默了好半響才緩緩道。
“如果是我,就算心中有恨有怨,但絕對不會采取殺人的報複方式。”
林天齊聞言一笑,對於陳玄奘的回答並不意外。
“你確實是個好人,但是這個世界上,好與壞是無法定論的,你看那邊。”
林天齊有指向庭外竹林的一根竹子,陳玄奘尋聲望去,頓見一隻禪停在上麵,旁邊一隻綠色的螳螂正緩緩靠近。
隨後,陳玄奘就看到了一副螳螂捕蟬的畫麵,不過進階這,又一隻黃雀飛來,一口咬住螳螂飛走。
“螳螂捕蟬,黃雀災後,你看到了什麼?”
林天齊笑問道。
陳玄奘臉色變了變,卻沒有說話。
林天齊則是繼續道。
“這是弱肉強食,螳螂吃禪,自己又被黃雀吃,這就形成了一條由下而上的食物鏈,而在整個世界上,這樣的食物鏈比比皆是,青蛙吃蟲,蛇吃青蛙,蛇又被鷹吃.....你覺得他們有罪有錯嗎,如果有錯,那麼它們都會被餓死.....”
陳玄奘臉色開始蒼白起來,因為為了讓陳玄奘更好的體會自己的話,林天齊說話之時也在無形中動用了手段,會讓陳玄奘的靈魂直接代入那些角色中,親自化身成蟬、螳螂、老鼠、蛇這些,感受這些生物被襲擊死亡是的感受,甚至為了讓陳玄奘感受深刻,林天齊還調了加倍痛覺。
說完這些,林天齊語氣頓了一下,收回術法,隨後鏗鏘有力道。
“弱肉強食,適者生存,這才是世間最根本的法則,至於善惡,不過是根據不同的個人立場做出的評判罷了,就好比老鷹抓蛇,站在鷹的立場,它們抓蛇自然是理所當然,就好比我們人吃飯一樣,因為這是它們的實物,它們要活,但是站在蛇的立場上,鷹就是冷血無情的儈子手。”
“世界從來就不是純白或則純黑,沒有黑哪有白。”
“你們佛門總說眾生平等,但是你告訴我怎麼平等,螞蟻與大象的區彆,你告訴我如何平等。”
“鷹吃蛇、蛇吃青蛙,你告訴我如何平等。”
“你們佛門總說魔,但是這個諸天萬界中,沒有魔又哪來的佛,無魔便無佛,這個道理,你不懂啊!”
林天齊再次開口,說到最後,林天齊又幽幽一歎。
“什麼是佛,什麼是魔,都不過是他人口中的評價或者自我人設包裝罷了,你覺得是魔,那就是魔,你覺得是佛,那就是佛,但是魔就一定全是無惡不作,佛就一定是行善積德?”
“你有沒有想過,對於佛而言,眾生都隻是他們的棋子呢,一些需要朝著他們希望發展的方向而發展的棋子。”
嗡!
此話一落,陳玄奘整個身體都是劇烈一陣,隻感覺瞬間似有一道驚雷在自己腦海中炸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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