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念成疾,守著她所創立的世界,十年百年千年萬年……直到,他開始數不清日子。
不知自己守了多久,不知她何時歸來。
從不敢驚擾她,他怎麼敢……
怎麼敢讓朝朝背負因果!
她是始神,一旦被因果纏繞,便要付出巨大的代價。
寒川呼吸都開始泛著細細密密的疼,耳邊依稀還能聽見水鏡中的自己曾拜謝恩人:“多謝恩人,不知恩人名諱,將來蜉蝣必定親自登門拜謝恩人。”
恩人並未留下名字,隻道:“恪守本心,守住初心即可。”
初心,他的初心……
原本是求公平,為弱者鳴不平。
如今,他成了施暴者。
寒川嘴皮輕顫,麵對朝陽劍尊也好,麵對陸朝朝也好,他都能大言不慚的說出那句,舍小保大。
可麵對曾予他恩澤的她,他甚至不敢直視對方的眼睛。
他曾想過與陸朝朝魚死網破,也曾想過巧舌如簧的推卸責任。可陸朝朝什麼也沒做,隻靜靜的看著他,便讓他無地自容。
寒川張口想說些什麼,可瞧見陸朝朝合上眼,似乎不願見他。
麵對三界眾生都毫無愧疚之心的寒川,這一刻,心裡竟有些發慌。
“你對得起始神為你破例嗎?”
“對得起始神的偏愛嗎?對得起始神為你背負的因果嗎?”
追風氣急敗壞,指著寒川怒罵。
“你真令她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