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這西湖美景,王安石詩興大發,即興作詩一首:
新月生魄跡未安,才破五六漸盤桓。
今夜吐豔如半璧,遊人得向三更看。
雖然說是不想將自己的人生跡遇代入詩中,但是有感而發,意境需如此啊。
忽地,有一艘小船向著王安石的船靠來,停泊在他的船邊上,船頭站著一人,定睛一看來人正是吳用。
吳用向著王安石打招呼:
“小人閒遊湖中欣賞夜色,竟得見王丞相,心中竊喜萬分啊。”
王安石起身回禮:“先生請勿取笑於我,如今的我已經被貶江南,出任小小地方通判,又豈是昔日的丞相。”
吳用一聽,不由得打趣道:
“先生之變法,有益於布衣,得益於朝廷,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乃天下之第一人呐!為何先生此等棟梁之才,卻要遭遇朝廷罷免呢?”
王安石苦澀的笑了一笑說:
“先生莫非是在取笑於我,若為天下之第一人,就應居廟堂之上,一身才華獻給江山社稷,又豈會淪落到被貶為杭州通判呢?身居廟堂之上,當事事如履薄冰,但為天下人著想,我所行之法,隻是有些人不願看到罷了!”
他頓了頓又說:
“若要說這天下第一人,我認為非大梁之主宋梁莫屬!”
吳用也很疑惑為什麼王安石對宋梁評價如此之高,而宋梁對王安石評價也高,這難道是英雄惺惺相惜,心裡互通?
“先生為什麼這樣說呢?以先生經天緯地之才,難道還抵不上一個小小的山野賊寇嗎?一群烏合之眾,小打小鬨爾!”
王安石歎息一聲:
“他雖然是一個賊寇,但他之見解和做出的決策,絕對不輸任何一名帝王明君。能讓大梁在幾年內布衣富庶,這難道僅僅又是一個賊寇所能做到的嗎?他所行之政令,我大宋皇帝也隻能望洋興歎,如此看來,還不如去投了大梁,我觀宋梁之才,有朝一日,定會君臨天下,大宋危矣!大宋江山危矣!”
“那既然如此王丞相何不奔走於大梁之間,去那大梁施展自己的一世才華呢?也好過在此受儘他人的排擠。”
王安石仰天大笑,
“哈哈哈,我乃戴罪之身,怎可居才傲首,又有何麵目去投明主啊!彆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看不穿啊!天下又有幾人能懂我的遺憾啊!”
又聯想到自己的人生遭遇,一心為朝廷變法,卻受儘心眼,不受皇帝重用,空有一身抱負,卻無法施展,想之潸然淚下,人間不值得。
見他如此悲痛,不像是假的,王安石活該為梁山所用,吳用拱手:
“不瞞先生,在下乃是大梁之人,軍師吳用,我主宋梁欣賞先生才華,令我前來等候良久,告訴我等,若尋得先生,就將您請回我大梁,為我大梁演變新法,大家共同努力,一致前行,開創太平盛世!”
王安石聽後,目光呆滯,一時還不敢相信,眼前此人竟是大梁軍師,聽見宋梁有心招攬自己,一掃臉上的愁容,大喜:
“大宋皇帝,輕信閒言,寵愛逆臣,至使有誌之士,上報國無門,下不能完儘其身。今得大梁之主天大恩情,軍師獨自一人深入險境,請我入梁,知遇之恩,王安石定當粉身碎骨以報!”
“事不宜遲,還請先生立即與我動身前往大梁,遲則生變呐。”
“軍師莫慌,王某家人可否同去大梁,如若東窗事發,家人必遭牽連呐!”
“先生勿憂,家人自當同去,理應如此,吳用自會安排!”
隨後王安石便與劃船之人,一同上了吳用的小船,劃船之人是他的書童,隻剩下一葉小舟孤零零地飄蕩在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