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師眼珠滴溜溜轉,“你這小家夥,精神力竟然已經如此強大。”
他看著索爾,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竟然放開了對尼克和拜倫的壓製。
兩人這才艱難地爬起來。
看著這一幕的來特臉色很難看,但也隻能硬著頭皮走過去。
“大人,這是船上所有的人了。”
可當那個正式巫師眼睛掃過五個陸地行舟的學徒,卻是眉頭一皺,“赫爾曼呢?”
五個學徒全都“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完全沒有奴隸翻身做主人的喜悅。
他們看上去甚至比被俘虜的時候還要恐懼。
沒有人立刻回答巫師,巫師眯起眼睛,盯著五人。
“沒長耳朵嗎?”
終於有一個學徒承受不住壓力,一下撲倒在地,聲音顫抖地說:“貝迪大人!赫爾曼在垂手穀被惡靈殺死了。”
那學徒說完,偷偷地看了索爾一眼,又害怕地低下頭。
“垂手穀?他怎麼會進垂手穀?”貝迪並不是真正關心赫爾曼的行程,“他運送的東西呢?”
“不,不見了。赫爾曼正是為了追查才闖入垂手穀的。”
“哼!廢物!”貝迪看上去有些生氣,但奇怪地是又沒有那麼生氣。
總之神情異常複雜。
他飛在空中,似乎在思索什麼。
而在他思考時,其他人都不敢動,也不敢說話。
索爾看著拜倫幾人,見他們幾乎每個人臉上都寫滿了不安。
但索爾卻沒那麼緊張。
這全都是日記並沒有發出死亡預警。
但索爾又開始為其他人擔心,他不會死,不代表其他人不會。
而且索爾也擔心自己會不會被這個貝迪巫師帶走?無論是帶回去當實驗品,還是俘虜,都不是索爾想要的。
誰知,那個貝迪巫師在幾番糾結後,竟然對著眾人抬起了一隻手。
“算了,不能留下你們。”
一團灰蒙蒙的霧團在他掌心彙聚。
“就是可惜了這個小家夥。”貝迪遺憾地看了索爾一眼,就準備揮出他的巫術。
而被貝迪針對的眾人,在灰霧團出現的那一刹那,紛紛感到了一股強大的魔力波動。
他竟然連自己勢力的學徒都打算一同抹殺嗎?
幾乎所有人都露出了絕望的表情,甚至陸地行舟的學徒已經渾身顫抖地閉上了眼睛,等死了。
“日記還沒有提示。”就連索爾也緊張起來了,“正式巫師的攻擊不容小覷,對於學徒來說幾乎沒有抵抗的辦法。”
“難道最後隻有我一個人能活下來。”索爾焦急的目光掃過拜倫等人。
就在這時,索爾突然有所感應,猛地抬頭。
而已經被絕望籠罩的眾人,突然聽見一個溫和的聲音。
“你在做什麼?”
他們循著聲音的來源看去。
隻見帆船最高的那根桅杆上,站著一個全身都包裹在棕紅色鬥篷的人。
雖然高空中時不時有狂風拂過,卻吹不動他的衣擺。
沒人能看清他的樣子,隻能在兜帽和衣領間,隱約看見一個粉色的下巴。
貝迪巫師顫顫巍巍地放下手,臉色像被開水煮過一般漲紅。
“戈爾薩塔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