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聽戈爾薩的語氣,就知道留標記的人肯定不是他。
“是優拉的。”戈爾薩立刻就揭曉了答桉,“她很擅長辨彆惡意的精神攻擊,這個木偶也算是用她的能力打造的。”
頓了頓,他又說:“沒關係,昨天我就把她送回巫師塔了。在塔裡,她總歸是安全的。”
……
一個小時前,巫師塔。
“聽卡茲說,你也發現了藍水魄?”
昏暗的房間內,坐在牆角的朗姆導師正看向第一次進入他房間的拜倫。
拜倫在相距朗姆頭顱五米遠的地方站著,他低著頭,小心地不讓腳邊的肉泥流到鞋麵上。
“嗯。”似乎是覺得用一個字回答導師的問題不太好,拜倫的喉嚨裂開一張嘴巴,“我給它起名叫灰質。”
“嗬嗬,”朗姆忍不住笑了一聲,“卡姿一定吐槽過你這個名字起得難聽吧?”
拜倫其實覺得灰質比什麼藍水魄好聽多了,但他隻是性格直了些,並不傻。
“嗯。”
朗姆又忍不住笑了笑。
現在他笑的時候,已經不會讓身上的肥肉來回抖動了。
就像最深沉的海,海麵下的激流是不會影響海上的平靜的。
“當然能發現它並不算什麼,真正讓我驚喜的是你提交上來的藥劑配製公式。這裡麵的思路很是有趣,而且從你的狀態來看,他已經被驗證過了,不是嗎?”
拜倫點點頭,不過他沒問為什麼自己提交給卡茲導師換晉升材料的藥劑公式,會落到朗姆導師手裡。
“給我講講你的應用思路吧。”
拜倫這次沒有立刻開口。
朗姆也不生氣,笑著說:“不會白讓你講的。隻要你的思路沒問題,等塔主回來後,我會推舉你加入複活實驗。到時候你想要什麼材料都是一句話的事。”
拜倫的眼睛一亮,“索爾也在這個實驗嗎?”
朗姆點點頭,“對。如果你也想加入這個由塔主主持的實驗,那就好好給我展示一下你的知識吧。”
拜倫振奮精神,將手伸進嘴巴裡,從皮下掏出厚厚的一冊筆記。
這本筆記比當初抵扣給索爾的那本要厚許久,記錄了他針對灰質的實驗和猜想。
而索爾那本是精華整理版。
當拜倫剛要開始他的表演時,一抹濃鬱的黑影從朗姆導師的門縫裡鑽了進來。
優拉從不敲門。
朗姆歪歪頭,半張臉擠在肥肉中,露出一個微笑。
“稍等,我們有客人來了。”
黑色如同剪紙的身影緩緩走進來。
“我聽說有人也發現了藍水魄?”
“是的,看來是一名被我們忽視了的天才。”朗姆指著麵前的拜倫說。
隨後他為拜倫介紹,“這位就是我們要複活的對象,也是塔主夫人,你可以稱呼她優拉夫人。”
拜倫麵無表情地對著優拉行禮。
優拉的頭側過來,完全看不見表情,“真是太好了。”
她悠悠然坐到一張實驗台上,像個小女孩一樣翹著腿。
“這次的實驗戈爾薩非常重視,估計會在半年內開始正式測試。”優拉伸手在朗姆的實驗台上扒拉扒拉,找出了一枚透明的小圓球,圓球裡麵是繚繞的雲霧,“讓我旁聽一下,你有沒有什麼新想法吧。”
優拉一下一下地拋著手裡的藍水魄。
拜倫看著優拉夫人手裡的小圓球,想了想,又從自己的衣兜裡拿出個小口袋。
“這是原始狀態的藍水魄,我稱呼它為灰質。您看看這個,更符合我的研究報告。”
說完,他從小口袋裡拿出來兩個灰質,給優拉夫人和朗姆導師一人遞了一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