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索爾暫時還沒有從這些規律中找到複製的特性。
難道是擾亂粒子運動後,可以指揮它們按照既定目標一比一還原,以達到複製的效果?
索爾目前也隻能做出這樣的猜測。
同時,他也明白鏡子裡麵為什麼會有那麼多怨靈。
那些都是鏡子運轉能量的來源。
想必如果這麵鏡子流入普通人的世界,一定會留下一個又一個恐怖傳說。
“你要加快進度,不言,我自能一個人跑了。”
“知道了。”索爾不是很情願地都囔著。
這時,老巫婆也帶來了另一個被她關押的巫師。
那個巫師眼中充滿了恐懼,但腰背還挺得筆直,似乎已經預感到自己的結局,但又不想在死得時候失去自己的風度,於是強撐著。
但他的堅強並沒有持續多久。
當歐奇力拿著一個巨大的針頭準備插入他的脊柱時,對於死亡以及成為實驗品的巨大恐懼還是讓這個巫師破防。
由於離開了可以抑製魔力和精神力波動的牢籠,他對巫術的掌控在迅速恢複。
一直等到被索爾按在實驗台上,他終於能釋放巫術了。
一道光失術悄無聲息地出現,直直朝著索爾門麵襲去。
索爾一動不動,仿佛已經被突然的襲擊驚呆。
然而拿到光失還沒碰到索爾人,就突然被一根手指按住截停!
那竟然是老巫婆一直困在辮子上的手指!
“真是理論派的巫師,麵對襲擊竟然連躲都不會躲。”那根斷指輕輕一點,倉促凝結的光失就化為烏有。
老巫婆收回斷指,站在索爾和歐奇力身後,冷冷說道:“繼續!”
實驗不得不繼續。
從頭到尾不知道性命的巫師就這麼死在了實驗台上。
然而他的死卻並沒能終結這場用性命堆積的實驗。
當索爾提取一部分“麵團”,順著脊柱注入那巫師的身體,後者一開始還發生了一些良性的生理變化。
比如他的肌肉密度在增加,骨骼強度發生了質的飛躍。就連用於觀察骨骼而被切開的皮膚組織都在快速地再生恢複。
而他原本有些狹窄的五官似乎也舒展了一些。
但這一切向好的特征還沒有達到索爾計算的理論數值,巫師的臉上就突然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紅斑。
索爾和老巫婆同時皺起眉頭,而歐奇力則暗中舒了一口氣。
歐奇力知道,他和索爾不同,無論實驗成功還是失敗,他都隻有死路一條。
所以現在實驗必須還在進行中,這樣他才有時間完成他的逃跑大計。
“這是怎麼一回事?”老巫婆明顯不高興了,但她還在壓抑著。
對於巫師來說,一次實驗失敗根本不算什麼。
若不是老巫婆自身處境危險,根本不會把一兩次的失敗當一回事。
“我覺得……”
實驗台上的人在紅斑出現幾秒後就失去了生命特征,索爾拿起小刀,再次切開他的手臂,觀察下麵的骨骼。
而對方的骨頭上竟然也有大片紅斑!
“我覺得……他可能是過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