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流……
老巫婆心中一凜,但隨即又覺得可笑。
這個小子竟然也敢提無主之地?
她在這裡這麼多年,對那水流聲也是敬而遠之。就連三階巫師也不會主動靠近。
他竟然敢說利用黑潮做隱患?
可是明明心中覺得無比荒謬,她為什麼又忍不住想晃晃腦袋?
那種迫切想知道答桉的心情最終戰勝了老巫婆的驕傲。
她輕輕晃了晃腦袋。
“嘩啦……”
聽見了清晰的水流聲。
老巫婆的臉色一下就變了。
“你是……怎麼做到的?”她不敢置信地問。
從來就隻有巫師不幸被黑潮汙染的,哪裡聽說過有人能利用黑潮汙染彆的巫師?
在那之前,利用黑潮的人豈不是要先被黑潮給腐蝕透了?
“商業機密。”索爾隨口扯出一個老巫婆聽不懂的詞,“能把我放開嗎?”
“你,你殺了我,我也會讓你陪葬。”
“你現在死了嗎?”索爾歪著頭。
老巫婆猶豫片刻,狠狠瞪了索爾一眼。
不過這一眼過後,禁錮索爾的空氣也被放開了。
似乎覺得就這麼妥協,放了索爾有些丟臉,老巫婆努力地找回場子。
“彆忘了我的手指還在你身上,我若死了,保證你也會痛苦到不想活下去。”
索爾沒有回應,他正在深呼吸,調整著剛剛快要窒息的身體。
他走過去,終於看見老巫婆的新身體。
對方的肚子很大,手腳則細軟,看起來十分畸形。
“你徹底放棄了原來的身體,使用改造材料作為新的身軀,代價就是新的材料並不足以構建一個成人的身材,所以你現在隻能用這麼一個類似嬰兒但又畸形的身體。”
老巫婆無心聽索爾講理論。自從她在自己腦子裡聽見了水流聲後,哪怕一直不動,也能隱隱聽見水聲在耳邊流淌。
伴隨著這詭異的水聲,她漸漸感到自己身上的一些東西似乎不受控製了。
最可怕的是,她還不知道自己哪裡不受控製了。
索爾知道老巫婆在緊張什麼,也不再浪費時間。他隨手從儲存器裡拿出一件衣袍,利用魔法伎倆這個0階巫術將衣服變小,隨後丟給老巫婆。
“穿上吧。你不在意,我還嫌辣眼睛。”
老巫婆依舊沒能聽懂辣眼睛是什麼意思,但她能感受到其中滿滿的惡意。
更何況,她也不是很習慣裸奔。
同時,她也忍不住為自己解釋一句,“這隻是暫時的。完美軀體會根據需要生長成我需要的形狀。”
索爾摸著自己的下巴,“哦?是精靈遺體粉末在其中起的作用嗎?”
索爾對這幅軀體材料更感興趣了。可惜老巫婆最後也沒舍得將材料用在他身上。
“算了,就當是一次實驗組。血肉合靈的公式還沒有完全改造成適合我的形狀。”
血肉合靈是安所在的血玫瑰家族高階巫師專用的改造巫術。
至少也是二階巫師才能進行改造。
而當年整個血玫瑰家族也就隻有一個二階而已。
而那個二階也沒能成功完成血肉合靈的改造,最後憋屈地死在了垂手穀。
索爾把人家現成的改造公式拿過來,自然要再次修正。
這注定是一個大工程。
但多虧老巫婆“友情提供”的大量材料,索爾總算已經將血肉合靈的“血肉”部分改進完畢。
隻是若想合靈,他還需要大量的靈魂做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