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化精神體後,索爾發現自己對其他人的魔力和精神力波動更加敏感。
比如他已經能分清,此時站在他麵前的奧菲利亞並不是本體。
現在,他站在白琉璃堡最高的一座塔樓上。
這裡也是整個天空城最高的建築。
巨大的塔樓四麵都是巨大的落地窗,還有一個巨大的類似天文望遠鏡一樣的巨大儀器,應該也是用來觀測天空的。
不過更可能是用來觀測星門的巫術儀器。
“為什麼來這裡?”索爾雙手藏在黑色巫師鬥篷下,站在落地窗前。
窗外是蜿蜒的山路,山路兩邊是樣式不一的多層小樓。粉白色的呢喃花即使在秋日也沒有凋零,在巫師血肉的滋養下,永遠茂盛。
花瓣隨著風飛舞,一直飄到天空城邊緣。
往日忙碌的空港已經連續幾個月沒什麼空艇進出,顯得有些落寞。
再遠的地方,是一輪清麗滿月。
看似遙遙掛在空中,又好像近在咫尺,抬手就能將玉盤一樣的明月摘下來,揣入懷中。
索爾回頭,臉上帶著意味不明的笑容,“奧菲利亞閣下,您難道喜歡露天?”
在索爾身後的奧菲利亞難得沒有穿那身深藍色的禮裙。而是換上了一身白色貼身魚尾裙,乍一看有點兒像白色的花瓶。
這次進入白琉璃堡,並沒有奧娜巫師引路,而是麵前這位奧菲利亞親自迎接,親自引路。
奧菲利亞抱著雙臂,在月色下皮膚也泛著白色柔光,“這裡可以接收星光,對我們接下來的實驗有利。如果你不習慣……”
奧菲利亞豎起手臂,敲了敲身邊的玻璃。
四麵玻璃就像是自動控製一樣,突然由透明變成了磨砂,然後又從磨砂變成了完全不透明的白色。
整個房間,隻有頭頂還有一點兒月光灑下,在白色玻璃的反射下,照得人的身姿都變朦朧。
有一種如墜夢鄉的不真實感。
如果麵前的人不是奧菲利亞,換成其他女性,也許索爾真能好好享受這一夜。
至於現在……
他慢慢走到白裙奧菲利亞身邊,上下打量幾眼,“奧菲利亞閣下,你挑的環境不錯,不過人選是不是有些問題。”
索爾上身前傾,下巴幾乎要抵在對方的雪白肩窩裡。
“我記得,我想要的是你本人吧?”
“嗬嗬……嗬嗬嗬嗬嗬……”
奧菲利亞麵對索爾挑逗般的行為,也不惱怒,輕顫著身體。
“我就在這裡啊。”
她說完,不等索爾反駁,柔美的身體突然開始變形。
仿佛在一座冰雕上突然澆了一勺沸水。那筆挺的鼻梁,柔美的下頜,纖細的脖頸都在沸水的澆築下收縮變形。
一個大活人,一個美女,竟然在索爾眼前一點點融化變形。
這個身穿白裙的女子,在短短幾息之間,就變成了一個圓底細頸的白瓷瓶。
索爾眼神一震,但他能感受到對方身上的魔力還在高速湧動。
變化還未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