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每周一次的配種。
雖然宮廷的人為這種行為起了個好聽的名字,叫傳承,但桑德內心隻把它當作配種。
這個詞語帶來的羞恥感,讓桑德沒有如同前幾任皇帝那樣快速沉淪麻木。
完成抽血後,兩名女性巫師學徒退下。在她們儲存血液的胃袋被拿走前,是不能再度進食的。
有的人幸運,很快就做完了開腹手術,但也有的人因此直接被餓死。
抽完血的桑德臉色又白了三分,他向後依靠在躺椅柔軟的皮質靠墊上,顱內的眩暈卻並沒有因此減輕。
他閉上眼睛,但覺得更加難受,於是勉強自己睜開眼睛,看向對麵。
在桑德的對麵,有一扇通頂到底的巨大玻璃。
那是他隔壁的房間,一個由水晶玻璃圍出來的房間。
玻璃裡麵是清澈的海水,乾淨的石頭和水藻一應俱全。
這是一間水做的房間,裡麵也關著一位王室。
一位人魚王族血脈的繼承者。
珍珠。
她也是一個返祖人魚,而且是返祖人魚中血脈最濃的一個。
她一誕生就擁有著完整的青色魚尾。
她被叫做珍珠卻是因為她擁有一頭珠光白的秀發。陽光照射上去,就會反射出柔和的彩光,就像真正的珍珠一般。
阿方索在人魚群中一眼就看到了她的存在,用巫術將她從海水中攝出。
他發現這條外貌奇特的小人魚竟然擁有一張酷似人類少女的麵孔。從頭到小腹,都接近人類十七八歲的少女,幾乎沒有人魚族的外貌特征。
阿方索幾次檢查她的身體,總懷疑對方身上存在著某種幻覺影響。
但檢查了幾年,他仍沒有發現人為操縱的痕跡。
珍珠真的是天生就長成了這副模樣。
然而,和珍珠極度符合人類審美的外貌不匹配的是,她的精神體是殘缺的。
這一點已經被裁決庭庭主弗立姆親自驗證過。
珍珠隻有三四歲兒童的智力,而且至今不會說話。
阿方索至今沒有研究明白,擁有最強人魚王族血脈的珍珠為什麼精神體卻是殘破的。為了她身上的血脈和特殊身份,阿方索一直將其單獨關押。
對於同樣被“軟禁”的桑德來說,珍珠就是同病相憐的夥伴。
對麵的玻璃水房內,珍珠也趴在牆上看著桑德。
每次永夜的皇帝被取血,珍珠都會張著紅潤的小嘴,一臉震驚地趴在透明牆壁上看熱鬨。
每次她都覺得新奇,哪怕這畫麵已經看了幾百遍。
桑德艱難地對著珍珠露出笑容。對麵的珍珠立刻回以更大、更燦爛的笑容。
這讓桑德的心情變好了一些。
但很快心情又變壞了,因為阿方索已經拿著一瓶黑色藥劑出現。
他將黑色藥劑直接懟到桑德臉前,擋住桑德看向人魚的目光,聲音低沉,“喝掉,回去睡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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