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個女孩呢?不是你曾曾祖父的女兒嗎?”荻彎問道。
沈嘉穎搖了搖頭,“這個女孩叫雲霜,我以前聽家裡的長輩提起過,她是一個孤女,小時候流浪到千燈鎮,被我曾曾祖父收養,後來她就跟著我曾曾祖父學藝,便拜他為師了。據說她學的特彆好,手也很巧,師徒兩個做了很多難度很高的燈籠,所以她在沈家很多人都挺喜歡她的,我曾祖父的哥哥就很喜歡她,但是有一次做燈籠時不小心失火了,她就被燒死了,曾祖父的哥哥傷心欲絕,也離家出走了,後來就再也沒回來。”
荻彎也跟著歎息一聲:“真是紅顏薄命啊。”
羅磊聽到沈嘉穎說雲霜是做燈籠的時候失火被燒死的,頓時覺得頭頂有些涼意,“那她是在哪裡被燒死的啊?”
沈嘉穎剛要開口,門口卻傳來一個嘶啞的聲音:“她就是在這裡被燒死的!”
屋內的幾人都被這聲音嚇了一跳,紛紛往門口望過去,隻見之前不見蹤影的沈伯,正麵色不善看著他們,而門外,天已經完全黑了,沈伯的身子一半隱藏在黑暗中,顯得此刻的他有些陰森。
“宅子裡的規矩,天黑之後不準靠近工坊,小穎,你是忘了嗎?雲霜就是不守規矩,天黑了還逗留在這裡,才被火燒死的。”沈伯嘶啞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顯得尤為突兀,即使站在燈光下,幾人也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沈嘉穎有些尷尬,沈伯平時對她確實很縱容,可他真的發起火來的時候也是很嚇人的。宅子是有天黑不逗留工坊的規矩,可她自己很少住這裡,而且剛才確實被季正迷的失去理智,自動忽略了時間,現在被沈伯抓了個正著,她麵子上有些過不去。
“還愣著乾什麼,都快走吧,我要鎖門了。”沈伯見幾人遲遲沒有動靜,開始催促道。
“好好好,我們走了沈伯。”沈嘉穎趕緊帶著幾人灰溜溜的離開了。
幾人回到季正的房間,圍著桌子坐了下來,羅磊給大家每人都倒了熱水喝壓驚,沈嘉穎捧著杯子喝了一口,好一會兒才覺得不那麼冷了,她有些懊惱,“我不該這麼晚還帶你們去工坊的。我也不知道燈籠工坊裡麵死過人,我以前還經常去呢,這下都有心理陰影了。”
“嗨,這有什麼啊,哪個屋子沒有死過人啊,更何況你家這裡可是祖宅,光病死老死的都有一大堆呢。”荻彎沒意識道自己此話一出,三個人都變了臉色,本來她是想安慰沈嘉穎的,卻起到了反效果。
季正隻好硬著頭皮給荻彎收場,“你不要自責,是我們不守規矩在在先,要不是我要求去,沈伯也不會發火。”
似乎季正的話對沈嘉穎格外有效,她聽了覺得舒服多了,望向季正的眼神又開始甜膩膩的,“季正哥,你彆這麼說,我······”
“你忙了這麼久,早點回去休息吧。”季正猜到她想說什麼,便打斷她的話,隨即又有些不好意思的說:“主要是我也累了,也想休息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