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荻彎轉過臉閉上眼睛打算小眯一會兒,免得看到身旁的兩人感到心煩。也許是前一天並沒有休息好的原因,她在不知不覺間便睡著了,睡著的她完全沒有察覺到身旁的男人肆無忌憚地打量。
也許是高鐵上冷氣開的很低的原因,荻彎在睡夢中感覺到一陣陣冷意向她侵襲而來,她仍然閉著眼睛,雙手卻忍不住地摸了摸胳膊,身體也自然地微微縮著,仿佛這樣能讓自己感到舒適一些。
然而這樣做卻無濟於事,她覺得越來越冷,仿佛周遭的空氣驟然下降了十幾度。而且,她隱約感覺到似乎有一隻冰涼的手摸上她的臉頰,黏膩的觸感讓她感到十分不適。她終於忍不住睜開了眼睛,幾乎是出於本能的,伸手給了對方一巴掌。
一聲脆響之後,荻彎這才看清剛才趁著自己睡著對著自己動手動腳的居然就是鄰座那個道貌岸然的男人,此時此刻,他的女朋友還在他的懷裡安然入睡,很難想象這種情況下,這個男人還對自己伸出了鹹豬手!簡直就是個人渣!敗類!
一股火從荻彎的心裡驀然升起,越燒越烈,她忍不住又想給對方甩上幾巴掌,再抬眼,卻對上了一雙邪氣肆意的眼睛。
不對勁!荻彎身上的汗毛瞬間炸起,這是代表危險的信號,她不知道身邊的這個男人為何會用這樣的眼神看她。對方不像是是單純的見色起意,更像是謀劃著什麼!此時她知道,現在對方給她一種極大的壓迫感,幾乎讓她感到有些窒息。
她越看越覺得,男人俊美的外表就像是一張虛偽的畫皮,裹著他惡心又不為人知的秘密。她察覺到自己的身體似乎僵硬起來,呼吸都有些發滯,此時能運轉的似乎隻有大腦和眼睛,就在她感到胸口開始發悶的那一刻,一直被她封印在符紙的小聰突然衝破了桎梏,對著她的手腕狠狠地咬了一口。
“嘶~”尖銳的疼痛感喚醒了她之前即將失去知覺的神經,讓她得以從對方的精神控製中解脫出來。
男人沒想到荻彎會用這種方式擺脫自己的控製,愣了片刻,隨即又換上了另一種了然的神色看向她:“原來是同行啊。”
荻彎看了一下手腕上浮現的黑色牙印,怒火中燒:“誰跟你這種歪門邪道是同行!”
“歪門邪道?”男人輕笑著看向她的左手:“我看你也不見得是什麼光明磊落的人呐。”
“嘿,我這壞脾氣!”荻彎本來就惱怒之前著了男人的道,這下又聽見他的譏諷,便更加生氣,伸手就往包裡摸了一張符紙,快如閃電般拍在男人的身上。
也許是看荻彎看起來是個小女生,對方並沒有將她放在眼裡,所以也沒有防備她忽然使出的這一手,直接被荻彎打了一個措手不及,他本來就不是什麼善類,修的更是邪門歪道。而荻彎拍在他身上的便是專門對付和克製他的一種符咒,所以當他硬生生地挨了這一下之後,臉色瞬間變的非常難看。而他身上被符紙拍過的地方,居然有一些輕微灼燒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