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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荻彎為那件看起來就很名貴的瓷器惋惜的時候,便聽到女人憤憤不平地說道:“紀北辰,你用的著這樣嘛!”
而紀北辰卻隻是盯著自己流血的手看,絲毫不理會女人的話。
越是這樣,女人越覺得不甘,但此時此刻,就算她再怎麼憤怒,也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裡,過了一會兒,女人像是累了一樣,有些不甘卻又無可奈何地說道:“好好好,紀北辰,你就作吧!彆怪我沒提醒你,你遲早要栽在女人身上。”
隨後,女人頭也不回地出了門。
也許是女人情緒表露的太過明顯,荻彎從女人的話裡聽出了一絲心疼。再看紀北辰,也是一臉複雜的情緒。
荻彎忍不住提醒道:“哎,我說,紀大少,你的傷口要處理下嗎?看起來挺嚴重的。”
紀北辰像是如夢初醒般,才看到自己手上的傷口,頓時感到尖銳的疼痛襲來,痛得他齜牙咧嘴的。
他馬上用自己那隻沒有受傷的手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不一會兒功夫一個身材嬌小、戴著眼鏡的女人提著一個醫藥箱快速地走了進來。
她徑直走向紀北辰,當她看到紀北辰手上的傷口先是皺了皺眉頭,然後示意他在一旁坐下來,接著隻見她麵色嚴肅地打開醫藥箱拿出醫療工具,細心地給紀北辰消毒包紮起來。
不知是不是女人下手有些重,紀北辰的呼痛聲就沒有停過,女人見狀隻好放輕了手上的動作,等她小心翼翼地將紀北辰的手包紮好之後,紀北辰早已經是一臉的生無可戀了。
他有些抱怨:“玫姐,你倒是下手輕點啊。嘶~這也太疼了吧!”
女人嘲笑地看著他:“現在知道疼了,剛才衝動行事的時候怎麼不先考慮一下疼不疼呢?”
紀北辰知道她雖然語氣不太好,可是實打實地在關心自己,他熟稔地和女人撒著嬌:“我的好姐姐,我錯了,你就不知道心疼一下弟弟我。”
女人看著他耍無賴的樣子,覺得有些好笑,臉上不知不覺便帶上了一絲寵溺:“你還以為你還是小孩子嗎?犯了錯朝著姐姐撒個嬌就好了?”
“難道姐姐嫌棄我了嗎?”
·······
荻彎坐在一旁,淡定地看著這兩個人姐弟情深的樣子,不免對他們的關係感到好奇。據她所知,如果不是因為後來他的死鬼老爸娶了新的老婆又給他生了一個弟弟的話,他應該是這個家裡唯一的繼承人,那現在出現的這個被他稱作姐姐的女人難道是紀明空的私生女?至少在外界是沒有聽過關於這方麵的消息的。
從始至終,這個所謂的紀北辰的姐姐,沒有看荻彎一眼,或者她根本沒有將荻彎放在眼裡。
過了許久,紀北辰才記起,自己似乎冷落了荻彎,便不好意思地給她道歉:“不好意思啊,荻大師,光顧著和我玫姐說話了,都忘記給你介紹了,這是我表姐,白玫,現在是我的家庭醫生。”
然後又對著白玫說道:“玫姐,這位是玄清派的荻大師。”
荻彎和白玫對視了一下,白玫先表露出了友好的笑意,伸出手來:“荻大師,幸會。”
荻彎見狀也伸出手來,和白玫輕輕握了一下:“幸會,白醫生。”
“不知荻大師來這裡是為了什麼?”白玫含笑問了一句。
荻彎覺得她問的這句話純粹是多餘的,既然她是紀北辰的表姐自然知道紀北辰的身體狀況,而且紀北辰在屋子裡都戴著超大墨鏡遮臉,看她似乎見怪不怪的樣子,就知道她是很清楚內情的,這會兒這麼問自己,不覺得好笑的嘛。
荻彎見招拆招地將這個問題反問回去:“白醫生這個問題問的真有意思,你要是真的想知道答案,你就去問問你的表弟紀大少啊。”
彆以為她看不出來,這個白玫雖然是紀北辰的表姐,但是對待紀北辰,未免有些太過親昵了。怪不得這紀北辰會被人算計招桃花煞呢,感情這家夥處處惹桃花,家裡的女人也對他格外偏愛。這個白玫,恐怕是將自己當成了假想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