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現實世界(2) *主腦拒絕為程鏡秋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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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午飯,江執把垃圾分好類,將三個顏色的塑料袋提在手中,走到玄關前,回身對客廳中看電視的程鏡秋說:

“那我先回學校啦,晚飯時候再來。”

江執衝程鏡秋揮揮手,打開房門,看到那404的門牌號,考慮到自己和程鏡秋同生共死玩了一局遊戲,私心自己應該和程鏡秋拉近了一些關係,江執沒忍住問:

“所以考慮到我們今天同生共死的情誼,你能告訴我,為什麼你要買404這個房子嗎?”

這門牌號看起來怪瘮人的,特彆是當她們一起玩無限流遊戲之後。

程鏡秋從客廳望過來:

“因為便宜,一平方便宜2000星幣。江同學,等你工作之後就知道,在錢的麵前,什麼門牌號都無所謂。”

“不得不說,這個理由真是無法令人反駁。”江執走出房門,大門在江執身後合攏。

程鏡秋居住的禦茗苑小區沒有多少人入住,一方麵是交通,生活都不便利,另一方麵是這裡房價居高不下。

真是奇怪,明明地段,配套都不好的小區,偏偏不降價,真少見到這種開發商佛係的小區。

江執將垃圾分門彆類地放入垃圾桶中,隨後轉身朝著禦茗苑小區外走去。

不過禦茗苑的治安情況實在不錯,各個方位無死角的監控,和全天候有人值班的保安室。

江執覺得可能禦茗苑的保安比住戶還要多一些。

“喲,江同學你走啦?”

江執點點頭,和她打招呼的是禦茗苑的保安,保安製服上麵有他的名字,趙八股。

趙八股約莫二十四五,人生的很正派,站姿筆挺,麵容俊朗,笑起來的時候露出兩顆虎牙,很有爽朗少年感。

“嗯,我回學校,晚上再來。”

公交轉地鐵再轉區間接駁車,江執轉了好幾次車才回到自己就讀的聯盟大學。

雖然有地下交通定製通行車,可考慮到那200星幣一次的價格,江執選擇寧願折磨自己也不要折磨自己的錢包。

聯盟大學是整個聯盟八顆星球中最高等的綜合學府,占地麵積極大。

陽光鋪滿乾淨的大理石道路,三三兩兩的學生或打鬨,或聊天,到處洋溢著青春的氣息。

江執走在路上,之前在副本中積累的陰暗沮喪的情緒一掃而空。

“嘿,江小執,你又去見程鏡秋啦?”許青榕在實驗樓辦公室裡衝江執揮手。

江執提起程鏡秋就有些頭疼,她點頭,坐到自己的辦公桌前,自虐一般地點開程鏡秋的資料。

許青榕瞥了她一眼,端起一杯茶,腳蹬地,椅子劃到江執身邊:

“這個檔案你看一萬遍,怎麼還看?”

“我之前不是約程鏡秋一起玩詭息嗎?現在我們已經通關新手關了。準確點說,是她帶我躺過新手關。”

江執恨不得把一麵的資料看出一朵花來,她指向程鏡秋的學曆那一欄:

“我怎麼看都不覺得她是初中肄業。”

江執回憶著程鏡秋在遊戲內的表現:

“在那種極度危險的情況下,程鏡秋還保有理性分析和思考的能力,觀察能力更是恐怖,而且知識麵很廣,齒輪大多數用質數我都是今天才知道的,怎麼說呢,我覺得我是個廢物。”

許青榕拍拍江執的肩:

“要我說,我們紀教授都在程鏡秋的心理檔案上寫下沒有問題的結論,你就不要執著啦。老老實實在她檔案上寫沒有問題,皆大歡喜。至於學曆和知識,我隻能說大部分時候它們是關聯的,但也總有意外不是?”

江執側頭看著許青榕,苦惱:

“那一個正常人會在心理醫生對她進行心理乾預的時候反催眠心理醫生嗎?”

“不會。”許青榕攤手:“但是你為什麼會選擇在第一次見麵就進行催眠?難道不應該先建立信任關係嗎?”

“我以為我建立了。”江執回想著第一天的場景:

“我進入她家,放著我喜歡聽的歌,她的眼睛濕漉漉的,像一隻趴在家中睡懶覺剛醒的小奶貓,桌上放著溫度適宜的茶水,而且她還請我去她的臥室幫忙拿東西。這不是信任是什麼?而且我問她可不可以進行催眠治療,她一點猶豫都沒有就同意了……”

臥室是一個非常隱私的地方,有時候連父母都未必可以進入一個孩子的臥室。

“當時我真的懷疑你說她性格惡劣是汙蔑她。”江執滿心悔恨。

事實證明,許青榕說得一點錯都沒有!

“一個正常人會故意用蛇的全息影像嚇人嗎?”江執提起來就來氣。

第一次去程鏡秋家給她心理治療,程鏡秋遞給了她一杯水。

在江執因為程鏡秋反催眠自己,和程鏡秋不歡而散的時候,程鏡秋突然莫名其妙來了一句:

“你喝水的杯子是小黃的。”

江執呆住,問:“小黃是誰?”

程鏡秋指了指江執身後,一條黃金玉米蛇盤旋著巨大的身子往江執腳邊挪動。

江執當時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一蹦三尺高。

“我發誓,那次一定是我有生以來最高的音。”江執憤憤不平。

雖然最後知道那是程鏡秋拿來耍她的全息影像,可江執接連十幾日夢裡都是那條黃金大蟒。

夢裡的黃金大蟒開口就是:你為什麼要用我的杯子喝水?

語氣有嬌羞,有委屈,有憤怒,每天晚上不一樣,折磨得江執身心交瘁。

“一開始就告訴你啦,程鏡秋的性格有點惡劣,你居然懷疑我。”

許青榕搖搖頭,端起桌上畫著兩個小女孩手牽手的馬克杯喝一口茶:

“性格惡劣應該算不上心理疾病?”

“我覺得不隻是性格那麼簡單。”江執又看了眼程鏡秋的簡曆,這份簡曆簡單得離譜,一麵紙都填不滿。

初中肄業,之後就是空白,現在工作:無,家庭住址:無,緊急聯係人:無。

“江小執,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喜歡給自己找麻煩?”許青榕放下手中的杯子,疑惑地看向江執。

“你說了不算,我,江執,現在是程鏡秋的心理醫生,而且她是我第一個正式的病人,我怎麼可能在不確定的情況下認定她是正常人。”

江執目光異常堅定。

許青榕嘴角向下耷拉:“你啊,我看你的名字起得確實不錯,江執,偏執的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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