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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息集團。
司空玦端著水杯從乾淨整潔的茶水間出來,杯子裡是雙倍濃縮美式,冰冷的水珠沁到司空玦手上,他走到吧台抽了張紙巾。
剛好藍歌歌的辦公桌在吧台邊,司空玦瞥見藍歌歌正在全神貫注地——摸魚。
實習生才轉正幾天就上班摸魚,司空玦暗搓搓在心裡琢磨一瞬,決定給正式員工一點小警告,他走到藍歌歌身後,拍了拍藍歌歌的肩膀。
藍歌歌回頭,看見是司空玦,燦爛一笑,露出八顆大牙:“喲,司總!”
沒有半點摸魚被抓包的心虛。
“你在看什麼?”
“看聯盟表彰大會。”藍歌歌回答得無比自然,自然到司空玦甚至以為這是給他安排的工作。
“現在是十一點二十四分,你在公司看聯盟表彰大會?”司空玦表情凝重,目光嚴厲。
可惜,藍歌歌一胳膊勾住司空玦的脖子:“老大,你也在反省你自己對不對?”
“我反省?”
“對啊,司總你怎麼說也是聯盟退役中校,怎麼可能不組織我們看聯盟表彰大會?”藍歌歌拍拍司空玦的肩膀:
“這可是提高我們聯盟認同感的重要時刻,你一定是忙忘記了!”
“你小子胡說八道的本事不小啊。”司空玦才不吃這套。
藍歌歌鬆開手:“都是和我老大學的,學藝不精,見笑見笑。”
司空玦快被這個藍歌歌氣笑了,怎麼有這麼厚顏無恥的人還說自己學藝不精:
“你之前的領導得多麼厚顏無恥啊?”
“你要說這個我可不困了!她從來不乾臟活累活,都是丟給我。經常一個程序寫個框架,然後就直接丟給我,關鍵是那破程序運算量大得驚人,我們根本沒有那麼大的算力,結果她讓我自己想辦法?!”
藍歌歌義憤填膺:“這還不算,她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她每天無視我,都好像在說我在她眼中是個一文不值地廢物。”
司空玦輕咳兩聲:“你這麼吐槽前領導,似乎不好吧?”
“我們倆誰跟誰啊?”藍歌歌自來熟得很:“昨天您提交給人權管理局的申請通過了嗎?”
“不該你關心的事情少關心,你最好能把今天的工作做完,不然彆想下班。”司空玦拍拍藍歌歌的肩膀,隨後走入自己的辦公室。
藍歌歌表情沮喪:“放心吧,根本不打算下班。唉,我打算在公司住幾個月,老板你能給我批一間休息室出來嗎?”
“不是,我尋思我給你的任務也不至於每天加班吧?”藍歌歌這麼一說,司空玦下意識反思是不是自己把員工壓榨得太狠了。
藍歌歌連忙搖頭:“哪裡哪裡,我就是想多學習學習,回家沒什麼學習的動力。”
司空玦一時語塞,他看過藍歌歌實習期的代碼,一次性寫完不需要什麼修改就可以順利運行,而且沒有bug,這種級彆的代碼他不知道藍歌歌還要學習什麼?
整個詭息集團,自己就沒見過誰比他寫得還好。雖然工作態度有待商榷,但是工作能力真的沒話說。
“你還需要學習啊……”
司空玦感慨。
“我老大說我喜歡脫褲子放屁,一行代碼能寫完非要寫十行。”
司空玦:……
“那個,你前領導跳槽嗎?”
藍歌歌一臉警惕地看司空玦:“司總,恕我直言,你好像請不起她。”
司空玦歇了這個心思:“行了,你好好工作,休息室我批準。”
“謝謝老大。”藍歌歌歡快地敬了個不算標準的禮。
司空玦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元一眼巴巴地守在辦公室門口,一看見司空玦兩眼放光:
“司空大大你快點回電話!”
司空玦出去倒咖啡沒拿手機,這會兒手機上一堆未接來電,來電的人是大伯。
看到這個備注司空玦就開始頭疼,因為大伯找他從來沒有小事情。
大伯逢年過節都不會接他的電話,而現在,大伯居然主動打電話給自己,難不成天塌啦?
司空玦試圖做好心理準備,可是深呼吸了三分鐘都沒有辦法讓自己平靜下來。
這時候電話又一次響起來,司空玦握住電話的手一抖,手機直接落在桌麵上,司空玦戰戰兢兢地拿起電話:
“大伯,您……”好。
“你彆叫我大伯!臭小子!我以為你不在聯盟軍團我就不用為你操心了,怎麼你開個破公司還能捅破天?!”
對麵司空謹中氣十足的聲音炸得司空玦耳朵疼,司空玦把自己這幾個月乾的事情輪番想了一遍,還是沒明白:
“不是,我乾什麼了?”
司空謹深吸一口氣:“你自己昨天乾什麼不知道?還來問我?借用司空家的權利直接封人家的號是吧?”
司空玦輕嘶一聲:“不是,我雖然做這事不地道,但是也不至於是您來打電話罵我吧?”
“如果是彆人我管你個鬼!”司空謹在電話那頭把桌子敲得震天響:“你知不知道因為你這個舉動,聯盟啟動了對司空家的監察程序!”
監察程序是當聯盟中能夠觸及到重要機密信息的人員開始探尋權限範圍外的消息時會被觸發的程序。
也就是說,司空玦要封號的人,極有可能不是普通民眾,或者是受到聯盟機密級彆以上保護的人。
可是,司空謹的級彆是聯盟中將,理論上他無法觸及的機密已經少之又少……
“不,不是吧?”司空玦真的出汗了。
“你要查的那個人,她的檔案在我這裡都是灰色的!你懂這是什麼意思嗎?”
司空玦作為前聯中校,當然明白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