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江執在池塘底部摸出了一個圓形鏤空的骨頭,程鏡秋掃了一眼:“胯骨。”
等江執清理完身上的水,程鏡秋指了指旁邊的大叔:“樹乾應該有空心的地方,去看看。”
江執沒忍住內心的好奇:“你怎麼知道這裡麵有骨頭的?”
程鏡秋比了一個三。江執疑惑地看過來。
“每當這個時候,我都非常敬佩你的教授。”程鏡秋陰陽怪氣地說:“那兒歌你每天都聽,已經第三天了,江小花。”
“所以?”江執不恥下問。
“第一天是月亮,對應的是月曜日,也就是周一,這一天對應的身體部位是手。那個格子上麵畫著月亮的標記。”
“第二天是火,對應的是火曜日,也就是周二。我們在火堆裡麵取出了膝蓋骨。”
“原來是這樣!”江執試圖為自己辯解:“我們哪裡還用這種計時方法,不都是星期一,星期二……”
與其說自己的推理能力不行,不如說程鏡秋的推理能力太過逆天,她好像第二天就已經知道骨頭藏在哪裡了。
很快,江執分彆取到了頭骨,足骨,肘骨,和肩骨,加上從水中取出來的胯骨。
“你怎麼讓他們母子相見?”江執大概猜到程鏡秋之所以挖骨是為了讓秦家母子相見,可是……
很顯然秦惟峰被困在操場,而秦以寧的活動範圍是樓內。
程鏡秋瞥了眼江執:“江小花,有些事情最好還是朦朧一些比較有美感。”
“……”不想說就不說,江執忿忿。
“已有一人提交內鬼名單,通過。”
“已有兩人提交內鬼名單,通過。”
這時,牧之爻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滿臉憤怒地看著江執:“所以我說還不如讓我都殺了乾淨!偏偏要搞什麼同陣營模式!”
說完,他的雙截棍猛然伸長,眨眼間攻到江執的麵門前,揚起一陣帶著濃烈腥氣的風。
死神突然降臨在江執的頭頂,她渾身汗毛都豎起來,叫囂著快跑,可是江執的四肢僵硬得像木頭,根本挪動不了分毫。
就在這時,程鏡秋輕輕把將江執往旁邊一推。
江執踉蹌著朝左兩步,牧之爻的雙截棍擦著江執半邊臉而過,劇烈的疼痛喚回了江執的意識,她的臉上鮮血如注,疼得要命。
江執飛速在自己的麵板前點擊下“提交”。
“已有三人提交內鬼名單,通過。”
係統提示的這一刻,半邊臉是血的江執和凶神惡煞,殺氣衝天的牧之爻都消失在原地。
牧之爻眼中滿是不甘。
福利院的傍晚,橙紅色的陽光照在程鏡秋臉上,留下曖昧的顏色,卻染不紅她仿佛淬著冰雪的雙眸。
程鏡秋回到宿舍,坐在窗前靜靜地等待著淩晨的來臨。
三樓,白老師輕手輕腳地摸到院長辦公室,手心不停地出汗,浸濕了手中寫著院長兩個字的胸針。
此時已經接近淩晨三點。
院長正在熟睡當中,白老師將胸針放在院長胸口,很快,胸針就黏在院長胸前,再也撕扯不開。
“院長,不要怪我,要怪就怪那個小鬼出餿主意。”說到這裡,白老師彎彎嘴角:“不過,你也確實該死了。逼著我害了那麼多人。如果不是你,外頭哪裡會又那麼多孤墳?”
她手中憑空出現了一張紙,紙上麵寫著院長二字。
白老師頗為苦惱地在遊戲上麵糾結起來:“什麼死法更好一點呢?”
她的筆從遊戲上一一劃過,隨後停在了木頭人上麵,寫下了三個失敗。
陰風四起,門窗都關好的辦公室內突然陰鬱下來,白老師滿意地看著院長那嚴肅的麵容,內心被一股莫名的喜悅充盈著。
房間內的燈突然都熄滅了。
深夜無光,奇怪的腳步聲從樓梯走上來,發出一陣咯咯的笑聲,奇異詭譎的笑聲讓人不自覺想要捂住耳朵,白老師卻覺得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