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鏡秋學著藺校長剛才那高高在上的語氣說道:“你們有五分鐘的時間。不對,應該是四分半。”
在場的人臉色都不是很好。
一滴汗從關河的發叢中流過,明明是四月天,可關河卻覺得汗水根本止不住,他怎麼可能再把話說一遍?
程鏡秋沒什麼耐心:
“既然你忘記了,那我勉為其難提醒你一下,說起來告訴你一件好玩的事情……怎麼?還不記得?看來貴校的學生即便通過層層篩選,還是會出現一些記憶力低下的人,似乎我隻能把錄音發在網上,讓大家評評理了。”
關河握緊拳頭,手指猛地攥緊,磕磕絆絆地說:“說起來告訴你一件好玩的事情,她初中都沒有讀完。”
言妍難以置信地看向關河,她臉色青紫,緊緊咬住唇,根本不願意在校長和院長們麵前自曝其短。
程鏡秋用手在輪椅扶手上劃拉一下,看向言妍:“怎麼?你說的話很難以啟齒嗎?”
言妍無比慶幸自己剛才沒有對程鏡秋展現出太大的惡意,她平著語氣說:“啊?怎麼會這樣……連法律規定的義務階段都沒有讀完……她看起來也不像那種壞學生啊。”
“有的人,看起來沒什麼,實際上蔫兒壞,骨子裡是什麼樣誰知道呢?”關河抖著嗓子說:
“而且……她現在是無業遊民,你說她吃的……穿的……用的都是從哪裡來的?”關河語氣中帶上了哭腔,他緊緊咬著唇……
“繼續啊,你們還有一分鐘。”程鏡秋並沒有因為關河的神情變化而有任何心軟之類的情緒,她冷漠地看著關河。
關河覺得自己快被逼瘋了,認命一般閉上雙眼,眼瞼都在顫抖:
“不……不知道背地裡在乾些什麼齷齪的勾當。”
言妍飛快地接上最後一句:“這種猜測還是不要隨便說……”
關河抖著嗓子說出最後一句話:“我隻是在說她而已。而且她現在連一句反駁都沒有,可見我說的沒什麼錯……”
藺校長一行人都沉默了。這種陰暗的話即便心裡說再多次也不應該當著彆人的麵說出來,更何況……
副校長何梁打量著藺校長的臉色,走到程鏡秋麵前說道:“這兩個學生我們會進行批評教育的。”
說完,副校長何梁衝關河和言妍招生:“你們兩個,過來給人道歉。”
關河和言妍兩個人像木頭樁子一樣愣在原地,壓根不想給程鏡秋道歉。
程鏡秋似笑非笑地朝副校長投去一瞥:
“看來,貴校的學生似乎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我進來的時候看見貴校的校訓是尊重他人,謹言慎行,沒想到隻是掛在高處給彆人看的。”
“這位女士,他們兩個人說這種話確實不應該,但是你也不應該如此咄咄逼人。”另一位中年男人站出來,大義凜然地斥責程鏡秋。
程鏡秋雙手一攤:“沒辦法,誰叫我隻是初中肄業,沒有經曆過完整的教育階段,沒素質是我的特長。”
“你!”
“對了,忘記說明一下,剛剛他們兩個人在我麵前說三道四的時候,我確實沒有錄音,但是現在我可開始錄音了哦。”
程鏡秋笑眯眯地看著眾人:
“各位都是教育界和科學界有頭有臉的人物,應該不會說出什麼對自己不利的話吧。”
藺校長不耐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頭發斑白的袁副校長無可奈何地說:
“這位女士,要不然這樣,我們馬上有一個重要的人要接待,請你先去辦公室坐一會兒,等今天的校慶結束之後,我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程鏡秋挑眉:“遇事不決,拖可不是什麼好方法。”
“你到底想怎麼樣?”何梁真的快被程鏡秋逼急了。
按道理這時候他們應該接到言冬澄教授,可現在,卻和一個不知道打哪裡出來的家夥糾纏不清。
“沒什麼,全校通報批評加上記過就行。”程鏡秋單手托腮,手指在臉頰上輕輕敲擊著。
“到底是什麼懲罰由學校決定,你的意見我們會參考,但是具體的結果等到我們討論結束之後再通知你。”
袁副校長義正言辭地說。
“好吧,那我隻能出去和外麵那些記者好好聊聊天,希望能夠把今天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