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平平聽了這句話,立馬狗腿子地湊到程鏡秋身邊:“那個,鏡爹,你那麼多積分為什麼不自己站起來走?”
“坐著和躺著,你選一個?”
“躺著。”
“站著和坐著,你選一個?”
“坐著。”
推著輪椅的江執指節泛白:“合著我就是個工具人?”
程鏡秋給了江執一個不言而喻的眼神。
“我現在給她一刀成功的可能性有多高?”這句話,江執是對著蒲平平說的,蒲平平滿臉否定:
“可能性無限趨近於零,你想想剛才的那個晚婷。而且,你能等鏡爹帶我躺完這個副本再做出嘗試嗎?”蒲平平厚顏無恥地提出要求。
“……”
其實很想讓你們這對半路父子一人被捅一刀。
一聲尖叫打斷三人的對話,三人齊齊朝著聲音來的地方看去。
“去看看。”程鏡秋敲敲輪椅扶手,江執推著程鏡秋來到聲音來源的地方,地下一層的房間密密麻麻,基本上都是二人間,此時尖叫聲就是從一間二人間傳出來的。
程鏡秋三人到的時候,已經有六個玩家來到此處。
商玥和晚婷都在其中,看到程鏡秋來到這裡,兩人不自覺地對視一眼,隨後拉開和程鏡秋的距離。
此時門口有兩個女仆,一個守在門口,一個癱坐在屋內,滿臉都是淚。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灼熱的氣息,程鏡秋闔動鼻翼:“你們再不開窗,我們可以試試一塊把城堡炸上天。”
守在門口的女仆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打開高處的天窗,緊接著熄滅火爐中燃燒著的炭火。
冷風灌入房間中,讓被恐懼和悲戚充滿的腦袋出現些許理智。
床上,躺著一個雙眼緊閉的屍體,她穿著一身和所有人一樣的女仆裝,裸露在外的皮膚呈現出因一氧化碳中毒而產生的橙色。
“一氧化碳中毒?”江執用自己淺薄的法醫學知識說道。
“看起來是一氧化碳中毒。”商玥帶著手套仔細檢查了死亡女仆的身體表麵:
“沒有任何外傷,皮膚呈現出橙粉色,非常明顯的一氧化碳中毒。”
商玥看到了放在狹小床頭櫃上的一個信封,上麵寫著絕筆二字。
“我能看看嗎?”
跪坐在地上的女仆點點頭:“可以的。”
“我早就受不了了,什麼薔薇小姐,一個不受寵的私生女也敢拿自己比做是命運女神?彆讓人笑掉大牙!一個被拋棄的可憐蟲而已,憑什麼看不起我們?可是我卻不得不俯身在這種人腳下,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可是我根本沒辦法反抗,不得不聽從她的命令。沒有什麼比這更讓人覺得可悲的事情了……”
“為什麼,為什麼命運不肯放過我,不肯放過這座莊園裡麵的所有人,為什麼我們都不得不聽從她的命令,我好恨,我好恨……”
“今天又是來不及吃飯的一天,從早忙到晚,好餓好冷…薔薇真醜,又醜又臭,這種花真讓我覺得惡心……”
讀完這封遺書,商玥把信給屋內的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