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事情雖然解決,但因為你那個多此一舉的空氣彈,我不能給你們小隊請功,你們到底懂不懂?”向君赫用力拍桌麵。
看著三張不以為然的臉,向君赫氣得腦袋突突疼:
“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怎麼想的,你不就是覺得那些人不可能被法律製裁,所以才用空氣彈懲罰他們嗎?你到底懂不懂,不要在任務中帶入你的個人情感,很多事情不能由你自己一個人來作為評判!”
曲紅纓掏了掏自己的耳朵:“我知錯了,上將。”
向君赫心說你知錯個屁!
“寫檢討!你們三,一個不少,都給我寫檢討!”
向君赫實在沒轍,他當然明白如果不是曲紅纓跑她那個犯罪監測程序,恐怕這時候宜城體育中心已經一片血海,事情順利解決自然是好事,但是!這家夥自作主張的性格什麼時候才能改一改?
曲紅纓無所謂地聳肩,絲毫不避諱向君赫還在,側頭問微藍:“檢討程序你寫好了嗎?”
“寫好了。”
微藍獻寶一般打開自己寫的小程序:
“上將,您看看你要什麼版本的檢討?曲紅纓陰陽怪氣式版本,曲紅纓表麵知錯版本,還是曲紅纓知錯就改版本,我最推薦第一個版本。我的話,您看這個怎麼樣,微藍痛哭流涕式檢討,祈黃寫不出來版檢討。隻要輸入時間,地點,事件,即可生成一萬字以上的檢討,僅需三秒鐘!”
向君赫:……老子最煩你們這些懂技術的。
一直扮演鵪鶉的祈黃感動:你們居然還記得幫我也整一個檢討的版本,不愧是我的好戰友。
很久之後祈黃才知道,寫不出來版本就真的是寫不出來啊!
“這件事情最終被監察署壓下來了,參加演唱會的人不敢說出去細節,生怕被人認定是自己逼死了許清淺,而由於這些人大部分隻是扭傷之類的輕微傷,對許恒年以危害公共安全罪起訴,不過考慮到他的精神狀態,最終法官同意他在療養院服刑。”
林岩握著手中已經喝乾淨的水杯,對司空玦說道:“這恐怕是我能想到最好的結局,如果沒有那個特種小隊的隊長,應該不會有這個結局。”
八萬人背後是八萬個不同的家庭,林岩無法想象,八萬個家庭失去自己的丈夫,爸爸,母親,妻子,孩子之後,會是什麼樣的情形。
或許會和許恒年一樣,徹底失去理智。那麼,災難隻會繼續擴散開,永遠也看不到結束的那一天。
“當然,我們也沒有領取這次事件的功勞,沒彆的,臉皮再厚的監察署也不敢去領人特種小隊的功啊!”林岩摸摸自己有些禿頂的腦袋。
畫麵中,程鏡秋合上陣法書,審視地看著地上的陣法,玩偶萬沁被她看得毛毛都豎起來:“你你你,你看我乾什麼?”
“你不看我怎麼知道我在看你?”程鏡秋繞著陣法轉動一圈,拿起地上畫陣法的筆試圖修改陣法上麵的符文,才一下筆,一股巨大的阻力便將程鏡秋的手彈開,筆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落在地板上,江執聽到聲音趕到書房,警惕地問:
“怎麼啦?”
“沒事。”程鏡秋重新撿回筆,對陣法中央的小玩偶說:
“你往左邊挪一下。”
小玩偶扯著自己的小裙子:“不走,沁沁哪裡都不去。”
“是哪裡都不去,還是哪裡都去不了?”程鏡秋語調平淡地問,卻把被問的小玩偶問得滿頭大汗。
她支支吾吾不肯動彈,等著圓溜的塑料眼睛看著程鏡秋:“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程鏡秋把打火機往小玩偶那處一扔,本來覆蓋在陣法上的阻力卻唯獨沒有覆蓋到中心區域,小玩偶被嚇得往旁邊挪動,程鏡秋看到了陣法中央那一灘鮮血。
緊接著,似乎被打火機驚擾了一般,黑氣攪動起來,原本純真的小玩偶突然散發出邪惡的氣息,她定定地看著程鏡秋,緩慢站起身。
雖然身材極為嬌小,可是玩偶身上的氣勢急速變化,江執心道不好,握住程鏡秋的輪椅把手,正準備推她離開這個書房,程鏡秋搖搖頭:
“我要看看它能不能出來。”
玩偶笑得邪氣:“哈,你驚擾了獻祭的靈魂,就必須付出代價。”
緊接著它朝著陣法的某一個方位走去,明明和程鏡秋是對角線,它卻要從那個方位才能出陣法,程鏡秋垂眸記下。
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