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惠寧有種想要把籃子扔出去,轉身離開的衝動。
想到楚天一身驚人的力氣,即便是碰到霍都的人,應該能擺平才是。
若真的出事,她可以幫楚天一把,就當是把先前的事揭過去,然後把她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她覺得不能聽楚天一個人的,大家相互商議,誰說的對聽誰的才是上策。
楚天奔著霍都的大本營而來,自然有自己的打算。
越是危險的地方越安全,這個道理或許霍都也知道,正專門派人在大本營等著他。
這是一場賭博,賭對了,逃生的機會就大了許多。
賭錯了,那就要經過許多的周折。
當然,他奔著霍都的大本營,還有另外一個打算。
那就是霍都的糧草庫。
他已經搬空了皇宮,搬空了沈家,沒道理留著霍都的糧草營。
曆來行兵打仗,打的就是後方的給養。
糧草跟得上,勝利的把握就大許多倍。
切斷了大軍的糧草,絕對是等於掐住了大軍的咽喉。
餓著肚子上陣殺敵?
鬼才信。
若剛才那個絡腮胡須大漢說的是真的,霍都的糧草囤放在京都城外十裡處。
那他絕對要拿走霍都的糧草。
一路上,因為大家都知道北門外是霍都的大本營所在地,往這個方向而來的難民相對少了很多,這也讓楚天他們加快了速度。
眼看著城門到了,街上開始擁擠。
“七殿下!”陸惠寧靠近楚天,“我去前邊看看,發生了何事!”
陸惠寧一直在找立功的機會。
楚玉豈能讓陸惠寧一個人離開去冒險。
“你們等在這裡,我去看看!”
不等陸惠寧幾個做出反應,閃身進了街邊的一個宅子。
楚天不可能讓陸惠寧去冒險,同時,他也不可能去冒險,更不能離開這幾個人很長時間。
板車和板車上麵的棺材直接擋住了後麵的去路,若是前麵不再擁堵,板車必須往前去。
而陸惠寧幾個加起來,也拉不動板車。
街邊的宅子,早就空無一人,楚天跳上房頂。
不遠處的城門下,叛軍正在搜查。
見通過的人隻要放下手上的包裹和身上的財物就被放行,楚天快速返回。
這顯然是叛軍趁機搜刮民脂民膏。
隻要不是找人,那就是他們的行蹤還沒被霍都發現,他們出皇城,還有希望。
楚天回來,安慰陸惠寧幾個,“那隻是叛軍在斂財,不是查找我們。”
陸惠寧幾個這才稍稍安心。
漫長的等待,前進的速度感覺就像是螞蟻散步一般。
楚天站在架子車旁邊,看似沉靜的垂頭喪氣,實際上,正在暗中觀察來來往往的叛軍和老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