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們沒有女子的衣物,也沒有多餘的衣物,最後商南己把自己的披風給了言月。
言月才沒凍死在路上。
言月坐在火堆邊,感覺有人在看她,扭頭看到商南己手裡拿著一件厚實的披風走過來。
言月立刻起身,四目相對,商南己眼裡映著火光,隱晦未明。
商南己走近,什麼都沒說,隻是把披風給言月披上。
言月訕訕道謝。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怕冷。”商南己道,“怕冷還貪涼。”
言月攏了下披風,皇帝陛下這是說她嬌氣?
商南己在篝火邊坐下,雖然都沒說話,但她就在身邊,這就足夠讓他靜下來。
想了一日,他不在乎蒙鳴或者杜望舒,也不想拿捏她的軟肋,隻想知道他在她心中究竟有何分量?
她是否也會為了他而著急?
在她心中,他是否隻是令人生畏的一國之君?
言月見皇帝不說話,隻當是他們上次談話不愉快,皇帝心有芥蒂。
把手伸到火的上方,汲取一點溫度,她如今也不知該如何麵對他。
周圍很安靜,隻有樹枝的微弱爆破聲。
誰都沒有再開口。
就這樣一路安靜到達京城。
進入城門之後,言月明顯鬆了口氣。
皇帝卻怔了一下,她就那麼迫切想遠離他。
京城的春日生機勃勃,看得人心裡歡喜,言月突然有了真實感,父母兄長都在這裡。
沒什麼好擔心的。
想到一會就能見到他們,心裡也鬆快不少。
分彆之際,皇帝靜靜看著言月,與他分彆,她很高興。
抬頭再看那巍峨的宮殿,眼裡的溫情逐漸冷硬,那才是他的所在。
但回頭望向臨江王府的方向,還是吩咐小七,先去王府。
言月很想拒絕,怎麼能讓皇帝送她回家。
可是拒絕的話,在皇帝越來越淡漠的眼神下,隻能悄悄咽下。
皇帝沒有下車,看著言月進了王府。
臨江王的府邸很大,離皇城不遠,幾處房屋的匾額都是禦筆親提,包括言月現在住的“驕陽閣”。
哥舒玄知道,皇帝不愛筆墨這些雅事,是為了提驕陽閣的匾額,才在王府禦筆寫了許多字。
他當時好笑的說給小七聽,小七卻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並不覺得好笑。
哥舒玄歎息,小七真是一點有趣的心思都沒有,以後定要讓她多和言月親近親近。
一個小姑娘,除了打打殺殺,什麼都不感興趣,多不好。
踏進王府的言月,在驕陽閣的牌子前看了許久。
她識得商南己的字。
院子是極好的,離父母所在的主屋也近。
母親拉著她說了許久的話。
下人們進進出出把她們此次航海帶回來的稀罕物搬進來。
有給言夫人帶的首飾,言大人的雲墨,還有給言衛的兵法武器。
王雲卿安排人送到各自的院子,打理的井井有條。
經過言夫人的同意後,王雲卿也在王府住下。
就住在驕陽閣隔壁的院子,她現在已經能獨立處理南方航線的事務,手下有十幾個管事。
就是如今人在京城,處理起來麻煩了許多。
每日很是忙碌,關鍵的事務還要找言月商量,有了決斷後才安排下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