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言月的解釋,商南己不置可否,隻是道:“我走後,李管家歸你管。”
“我一個人質,管家?”
“嗯。”商南己道。
“我一定把家給你看好,保證您每次回來都能看到一個和睦溫暖的大將軍府。”言月立刻表忠心,人質的事情已經過去了。
“然後呢?”言月殷切地問。
“然後?”商南己重複道。
“然後您看我如此聰明,就答應我的請求,對吧?”言月雙眼笑成月牙,仰著頭,笑意盈盈的等著他的回答,用手比了個二,提醒他是兩件事。
此情此景,讓人很難說出拒絕的話,但商南己沒有回答,隻是重重的壓了下額頭,那如影隨形頭痛之疾真的消失了。
自從他母親去世,他就有了頭痛的毛病,細密的疼遊走在每根發絲,日日夜夜不停歇。
王醫師也曾用過藥,紮過針,但都沒有效果,而他已習慣那細密尖銳的疼,但今日,他突然發現那緊繃的感覺突然消失了。
言月沒等到答案,歪頭去看商南己,隻見他滿眼的疑惑,提線木偶般曲指敲了敲額頭,看了她一眼後,兀自笑了笑,笑容如寒冰乍破,直擊眼眸,言月也跟著呆愣片刻。
商南己伸手輕輕的拍了下言月的頭,他的頭不疼了,是因為她的緣故嗎?
然後就看到言月看鬼般的盯著他,他低咳一聲,想自己現在的表情肯定很詭異,就給自己找了個台階:“你怎麼沒帶花冠,是李管家沒有采買嗎?”
言月摸摸自己的頭發,她隻帶了一隻發簪,現今貴族女子流行戴花冠,金翠珠玉做成大大的花冠,戴在頭上好看是好看,但也非常沉重。
“花冠?我不喜歡,我聽小六說,有一個叫“仙人隊”花冠,冠上有十二仙女樂舞,十分華麗,你想想,頭上戴那麼多東西,多重啊。”言月道。
商南己點頭又問:“你平時頭疼嗎?”
“不疼啊。”言月道,然後想了一下問道:“你平時會頭痛嗎?我爹說,思慮過甚的人容易頭疼。”
商南己垂眸:“嗯。”
商南己說完一頓,他頭疼的毛病,除了王醫師無人知道,這是他秘密,但今日不知為何,很自然的就說出來了。
言月直覺商南己有點反常,具體是什麼問題,她也說不清楚,隻是覺得他和以前有點不同。
言月盯著商南己,光影之下,竟然發現商南己向來黑沉一片的眼中,水波瀲灩,明亮又溫柔。
她以為自己看錯了,不自覺的向他靠近一點,又仔細辨認一下,果然變了。
商南己麵對言月越來越近的麵孔,也越來越疑惑的目光,陡然起身,帶落了一地的棋子。
然後兩個人同時愣住了。
商南己閉了下眼,然後道:“我讓人給你做了個防身的武器。”然後掏出一個銀色的簪子。
“武器?我不會武功,一般的武器也用不了。”言月接過那個簪子,看了看,隻是一個普通的簪子啊,怪不得他剛才問她花冠的事,原來要送她簪子。
“這是武器?”
“這個不用會武功。”商南己接過簪子,在一個花朵上按了一下,突然就射出了一根銀針。
“這麼細的簪子上,作出這樣巧妙的機關,真是難得,但這針這麼細,能殺死人嗎?”言月道。
“真上有劇毒,見血封喉,我讓小七把解藥給你。”商南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