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他這個“陽中第一公子”,在遇見商南己後每日都要自省,自己是不是傻子?
他覺得商南己這個傻子還需要曆練,所以就沒有提醒他,這在心上人生辰時,帶回家兩個姑娘這件事,是要把搓衣板跪斷都不能被原諒的啊!
小舅子這個時候也來了,這戲就更精彩了。
哥舒玄愉快的吹了一聲口哨,有點迫不及待想回京看好戲!
就在哥舒玄興奮的想翻跟頭之際,腰間突然被東西戳了一下,觸感很熟悉,那是小七的重劍,這柄劍曾在危機時救過他的命,他也曾拚命護過它的主人。
“女兒家家的,不要動不動就拿這麼大的劍嚇人。”哥舒玄語氣輕佻,一副紈絝子弟的模樣道:“主要是我心疼蘭七將軍、小七妹妹手累。”
小七最煩彆人說她女兒長女兒短,她堂堂雲首,最煩彆人拿她是女兒說事。
鑒於小七戰鬥力之強,出手之狠,軍中很少有人敢拿小七是女子說事。
但哥舒玄是個例外,她不讓說,他偏要說,而且次次都變著花樣,在言語上占她便宜。
最初狠狠打了無數架,但哥舒玄即使頂著滿頭包,也一點不變。
更煩的是哥舒玄風流少爺那副做派,每天嚷著讓她換女裝,女裝個屁,是要上陣笑死敵軍嗎?
打也打累了,也不能真把人打死,小七隻能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小七也不明白哥舒玄明明戰場上很正常,怎麼一下戰場就一副不正經的樣子。
哥舒玄占全了小七厭惡的點,小七對他從來沒有好臉色。
小七冷漠開口:“你是不是有事瞞著將軍,你剛剛笑的很......賤,一定不是好事。”
哥舒玄諄諄教誨道:“一個姑娘,彆說話這麼粗俗,唉!都是那幫兵痞子把你帶壞了,以後要多和我這樣文雅的人說話,我我知道你不懂文雅,我教你啊。”
小七忍住想動手的衝動,“我想學刺繡,你教嗎?”
“刺繡好啊,賢惠。”哥舒玄一副泫然欲泣,多年心血終於有了收獲的滿足樣。
“學學如何在你嘴上繡一副千裡江山圖,用最密的針,就是把嘴割掉,也張不開的那種。”小七陰測測道。
哥舒玄一把捂住自己的嘴,一副被嚇到的楚楚可憐樣:“你太可怕了,嚶嚶。”
“好好說話,我再問一遍,你是不是在算計將軍,如果是......”小七把劍柄搭在哥舒玄的脖子上,左手做了一個哢嚓的動作,眼神陰狠,動作瀟灑。
看的哥舒玄一個勁的歎氣,沒救了,沒救了。
“天地良心,我沒有,我什麼都沒做。”哥舒玄投降狀的舉起雙手。
“彆忘了,你每次算計將軍,都是什麼下場。”小七知道問不出什麼,撂了一句狠話就揚長而去。
哥舒玄摸了摸脖子上還殘存的涼意,幽幽歎息:“卿本佳人,奈何為將。”
他以前算計商南己沒贏過,但這次一定能贏個大的,一雪前恥。
商王府,商龔麵色凝重的坐在主位上,商東各與商西肅垂手立在一旁。
全然沒有大軍凱旋的喜悅。
“見了老二,你們要好好說話,都是親兄弟,要和睦。”商龔開口道。
“父王無需擔心,老二性子孤僻些,我是兄長,就是他說了什麼過分的話,我也不會介意,都是自家兄弟。”商東各立刻接口道。
“你知道就好。”商龔無奈道,他這個大兒子還是懂事的,很少讓他操心。
“我為二弟安排了接風宴。”商東各說。
“如此甚好。”商龔道。
可惜商南己不在,這副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的天倫之景沒能參與。
“老二就算了,那個什麼言衛,竟然敢來京城,當我們商家好欺負嗎?一定要殺了他。”商西肅憤然開口,打破了這溫馨一幕。
“西肅,住口!”商東各嗬斥道。
如今言衛今非昔比,那能說殺就殺,萬一壞了大局,再惹怒了父親,他們的處境就更不妙了。
這幾年,那些被收編的大大小小的勢力,都是隻認商南己,不知有商王爺,更彆說他這個世子了。
商南己在軍中提拔了不少的將領,這些人出身低下,性格粗鄙,又囂張跋扈,彆說給他麵子,就是父王和陽中士族的麵子也不一定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