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還債(2 / 2)

白銀聞言,神色鄭重,抱拳道:“是,小的明白。”

雲傾羨身邊有兩個得力的小廝,白銀和程金,兩人性格迥異,白銀沉默寡言,但武功了得,程金隻有三腳貓功夫,但卻生了張能說會道的嘴,向來會哄她開心。

“小姐,二狗昨晚是不是又惹你生氣了?我看他臉色難看的很,該不會是又和小姐置氣了吧?”

幾人前去馬廄,程金嘰嘰喳喳在雲傾羨耳邊說個不停,“小姐要我說,他就是不懂規矩。小姐多罰他幾次,他就記住了。”

“不過小姐,有一點我可以肯定顧霽北是真的失憶了。”

雲傾羨腳步微微停頓,好奇的眸子看向他:“你為什麼會這麼說?”

程金笑得一臉奸邪:“嘻嘻,小的昨天托人從外麵買回來一個永安侯世子曾經最喜愛的匕首,當著他的麵,扔進了茅廁,他愣是一點反應也沒有。肯定就是失憶了!”

聞言,雲傾羨一雙好看的眸子眯了起來,如果她沒記錯,夢裡的顧霽北的確有一把很喜歡的匕首,那把匕首是他一位長輩所贈,一直佩戴於身,跟了他許多年。顧霽北將那把匕首看得很重,甚至在新婚夜,將匕首擦拭乾淨,放在了枕邊。

當時的她,懷疑顧霽北是不是想半夜對她動手,想殺了她,害得她整夜未眠。

出家前兩日,府中嬤嬤教過她,說成親當日晚上,可能會睡不好,讓她多擔待。那晚她的確沒有睡好,嬤嬤並沒有騙她。

夢裡顧霽北在乎那把匕首,甚至超過了她。有一日,她親自給他收拾書房,看到匕首隨意的擺放在桌上,便隨手收了起來。卻不料,事後匕首卻突然找不見了。

顧霽北雷霆大發,派人找上了她,那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的情緒如此激動,額角暴起青筋,眼神起的猩紅,隻是丟了一把匕首,卻讓雲傾羨誤以為自己是十惡不赦的罪人。

自那以後,再也沒有進過他的書房。

腦海裡浮現出夢裡的片段讓她手捏成了拳,正如程金所說,如果顧霽北沒有失憶,看到自己最心愛的匕首,被丟進茅廁,定不是平淡無波的反應。

失憶了?

雲傾羨突然覺得有點可惜。

如果顧霽北沒事,雲傾羨還可以慢慢的折磨他,讓他切身體會,從高彈之下墜落的。可現在,他並不記得自己之前是誰,她沒有辦法體會夢中自己經曆的那些痛楚,真是便宜他了。

胡思亂想間,就到了馬廄。

雲傾羨看到自己心愛的馬兒,頓時就把糟心男人拋到了一邊,心情愉悅,薑采兒手裡斜挎著的小籃子拎了過來,裡麵裝著秋風和冬雪愛吃的胡蘿卜。

每次過來,雲傾羨都要親自喂它們。秋風冬雪對於她來說,是她的愛寵,更是她的好夥伴,好朋友。

這會兒馬廄裡沒有人,雲傾羨自個兒進了馬棚,然而,等她看到了自己心愛的兩匹愛馬,臉上笑意瞬間消散,臉色陰沉,桃花眼裡迸發出森森殺意。

“采兒!程金!”雲傾羨開口,是從未有過的憤怒語氣。

兩人在外麵候著,聽到自家小姐的動靜,匆匆上前,然而,等他們看清楚了馬棚裡的情況時,眼瞎的瞪大了眼睛,魂兒都嚇跑了。

“他奶奶的!這是哪個混賬東西乾的?”

“秋風馬屁股上的毛?冬雪的長尾巴怎麼少了一截?這是哪個畜生乾的好事!”

馬廄裡,原本極其漂亮的兩批馬兒,一匹棗紅一匹毛如白雪,此時此刻身上都帶了傷。

棗紅色馬匹的屁股後,有著長長的劃痕,甚至往外滲著血,原本漂亮的毛發,被人削掉了一塊又一塊,斑駁的露著裡麵的血肉。

冬雪最引以為傲的經常在半空中甩來甩去的馬尾,不知真的被人砍掉了半截,光禿禿的,顯得格外難看。

雲傾羨周圍氣息驟然下降,采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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