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沒有告官是因為證據不足,那支耳環,鄭靈珊可以說是自己丟的,或是被彆人偷走了。若那日,她拿到耳環就去找鄭靈珊質問,蘇盼柳肯定會教鄭靈珊接下來幾天,夾著尾巴做人。
那這母女二人便不會漏出馬腳了,反而還會裝的更乖。那也就沒有今天這場戲了。
小乞丐被白銀帶了過來,當做人證,當場指認了鄭靈珊,證據確鑿。衙差當即就把鄭靈珊綁了起來,她還在不停的掙紮叫囂,“你們憑什麼抓我,我可是雲家的大小姐,是這個女人誣陷我。”
然,不管她嚎叫什麼,都已無濟於事。
蘇盼柳這會兒傻了眼,不再纏著雲傾羨,連滾帶爬地去追官差了。
看夠了熱鬨,隱患的麻煩解決,雲傾羨緊繃的小臉放鬆,長長地舒出了一口氣。正準備轉身回去,不遠處便傳來一道肆意清朗的少年音。
“我說雲音音,你怎麼看見本少爺轉頭就走,虧得本小姐省親回來,下了馬車連家門都沒回就來見你。”
雲傾羨聞聲瞧去,不遠處走來一身形頎長俊臉的藍衣少年公子,他身旁的小廝原本替他撐著傘,他卻兩步衝進了雨中,小跑著朝這邊而來,額角的一縷碎發飄在後麵,都沒能跟上主人家的步子。
細密的雨打在他身上,將他湛藍色衣裳換了個顏色,他邊跑邊嘀喋喋不休:“音音,你是不是被顧霽北迷暈了腦子,大冷天竟還掉進了湖裡,你說你是不是笨到家了?聽說你昏迷數天,小爺都要嚇死了,我也就是離開幾天,你能不能不讓小爺操心?”
再見蔣南風,雲傾羨有種恍如隔世的錯覺。夢中,她自從嫁入永安侯府,便和這些昔日好友徹底斷了聯係。怕顧霽北會誤會,她多次拒絕了他的相邀,她到現在也無法忘記,他當時發了好大的脾氣,還狠狠揍了顧霽北一頓。
那是的顧霽北在官場上已是老練狠手,被打了,自不會忍氣吞聲。第二日,他便聽聞蔣南風的父親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被貶出了盛京,卻後代子孫永世不得入京。
蔣南風離開時,她都沒能相送。
蔣南風是她來盛京後,交到的第一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