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霽北將做好的雞湯餛飩放在桌上,並沒走。也不知在等什麼。
雲傾羨隻是淡淡掃了他一眼,便收回了視線,瞅著眼前的雞湯餛飩,悠悠道:“這道雞湯餛飩,你已經連著做了五日,明天學新菜。若還是雞湯餛飩,就不用端上來了。”
男人劍眉皺了皺,抬手在桌上扣了兩下。
“怎麼?你還有事?”雲傾羨不解抬眸。
顧霽北臉上掛著一片烏青,卻絲毫不顯狼狽,修長勻稱的手指蘸手,在桌上寫:“受傷,外出就醫。”
最近幾日,他都待在雲家,從未和外界聯絡,也不知外麵情勢如何。他需要外出,去辦些自己的事。故,今日蔣南風那一拳砸過來時,他並未躲開。
外出看傷,是個很好的借口。
他這個理由並不過分,而且還是被雲傾羨的好友所傷。他暗想,她應當不會拒絕。
卻不料,隻聽見一聲輕嗤。雲傾羨拿起湯匙,不緊不慢吃起了餛飩,聲音冷淡沒有溫度:“嗬,我以為什麼事呢?不就是傷了臉嗎?死不了。”
“你先如今在雲家做工,不是靠臉吃飯,沒必要看什麼大夫。”
男人英挺的劍眉頓時皺的更緊,臉上黑雲密布。
雲傾羨不以為意,嗓音涼涼:“南風不是故意找事的人,你被打定是惹到他了。有時候可好好想想,是不是自己的問題。”
顧霽北:“......”
一股火氣硬生生竄到了胸口,堵得他眼睛蓄滿了殺意。可偏偏無法發作。垂在身側的手捏的咯吱作響,愣是被她的話氣笑。
這股火氣和煩悶一直持續到夜裡,讓他輾轉反側,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