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裡,她對家中事務從沒有上心過,愧疚一直深埋於心。得了重來的機會,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麼,自然要勤奮起來,不能再整天吃喝玩樂。
“你怎麼還看起賬本了,這種小事還需要你這個大小姐做?”
雲傾羨邊看邊拿著筆勾勾畫畫:“就是因為我是大小姐,才要做這些。”
蔣南風看著雲傾羨的表情逐漸古怪,怎麼覺得,他這次外出一趟回來,雲音音像是變了個人?是錯覺嗎?
他伸手在雲傾羨臉上戳了一下,質疑問:“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雲音音嗎?你是不是被顧霽北那家夥下降頭了?”
雲傾羨嫌棄地拍開他的手,聲音淡漠:“和他有什麼關係?”
“哦,對了,明日你和我一起去閒庭閣吧。”蔣南風的父親現在吏部做事,官從七品,官位不穩。蔣南風如今也不小,也該收收紈絝性子,扛起一份責任了。
夢中,他隨被貶父親離開盛京後,曾給她來過一封信,說他父親離開京城後,便大病了一場,外祖一家也受了牽連,生意受損。父親為他前途憂慮,思鬱成疾,病疾愈重。他信裡字字句句都透著懊悔。
“去閒庭閣?去那兒做什麼?”蔣南風吊兒郎當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擺弄手裡風箏,“那不是那些酸腐書生們吟詩作賦的地方,啊?他們就知道之乎者也,你不是最不喜歡了嗎,有什麼好玩的?”
雲傾羨自然不能和他解釋自己的夢境,心虛地敷衍揭過:“先前不喜歡,現在感興趣了。你彆問那麼多,明日一早來雲家。”
明日是閒庭閣半月一次的詩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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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雲傾羨便讓采兒將她最素雅溫柔的衣裳拿了出來,最後挑選了一套淡紫色雲紗襦裙。
她平日向來喜歡穿明豔的衣裳,不喜歡穿這些寡淡的顏色。今日一身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