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天他們才發現,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們引以為豪的千層塔在這些隨處都是的高樓麵前,被比的連渣都不是。
出了門,鐘熒就不怎麼看彈幕了,因為她得注意著看腳下的路。
“我在外麵的時候可能不方便看你們說了什麼,如果有什麼特彆想問的問題,可以多發幾遍,我看到了會回答的。”她說了句。
沒走幾步 ,她就被叫住了。
“鐘熒!”
她轉身一看,是同一個小區的女生,也和她一個學校,但是兩人不同班,旁邊提著一兜子菜的婦女是她媽媽。
好幾年沒有見麵,她一時都忘了人家叫什麼,名字到了嘴邊,卻是怎麼都叫不出口。
沒關係,這種時候,微笑就好了。
鐘熒笑吟吟地說:“你跟阿姨去買菜啊?”問完了她又叫了聲阿姨好。
“對啊,我媽說商場這兩天打折,非要拉著我這麼熱的天出門。”何顏吐了吐舌頭,“對了,你怎麼沒去玩啊,我記得你不是發朋友圈說要去度假嗎?”
鐘熒哪裡還敢去度假,就怕又出現一個不靠譜的係統,把她卷到大清大宋的怎麼辦。
“又不想去了,還是在家裡待著好了。”
“也是,今年真的太熱了。”何顏又問,“對了,你報了哪個學校啊?”
“J大,你呢?”
何顏鬱悶得開口:“快彆提了,我第一誌願滑檔了,調劑的專業我不喜歡,隻能去C大。”
鐘熒暗暗觀察著兩人的神色,發現他們似乎看不到她頭頂的光球和身側巨大的光屏,這才放下心來。
何媽媽白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說道:“早給你說多跟人家鐘熒學著點,少看你那些破漫畫書,高考也不至於差那幾分,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
何顏捂著耳朵生無可戀地跑遠了:“彆念了彆念了我知道錯了。”
鐘熒尷尬地微笑,道:“阿姨,那我先走了 ,你們也回吧。”
等兩人離開,她看了眼彈幕,基本問的都是她們剛才那番話什麼意思,一些敏感的人在問什麼是學校,高考又是什麼,還有J大C大又是什麼。
“在我們國家,所有孩子滿七歲後必須上學,先要讀六年小學,然後三年初級中學,再讀三年高級中學,高考就是這一階段學習成果的一次測試。”
所有孩子必須上學?這怎麼可能??
大黎的人各個目瞪口呆地愣在原地,高宗和丞相太傅幾人麵麵相視,皆從對方眼裡看到了震驚和不可置信。
鐘熒邊往外走邊解釋其他問題:“學校就是學堂,讀書的地方,隻不過我們這裡學校很多,規模也大,一個學校通常有四千左右的學生。”
太傅江元茂覺得她在騙人:“荒謬,我朝的白鹿書院也不過隻有八百學子,這已經天底下最大的書院了,四千人如何教導得過來?!這女子謊話連篇,先是說什麼一千年後的中國,現在又說一個學校有四千學生,更荒謬的是所有孩童必須讀書,從古至今就沒有聽過這樣的事!”
另一文官跟著附和:“不錯,四千個學生完全就是不可能的事,所有孩童都必須讀書更不可能,窮人怎能出得起讀書的錢。”
還要繼續往下說時,便聽到畫麵裡鐘熒的聲音:“J大C大是大學的名字,高考對這裡的學生來說非常重要,在我們這有句話,說高考是每個人一生最重要的轉折點,跟科舉有點像,都是很重要的考試,每年都會辦一次。考上大學之後,就可以繼續讀書,若是考不上,就隻能早早出去打工或者學門手藝。當然也不止這兩個大學,還有其他許許多多的大學,有的好有的也不好。”
跟科舉一樣的考試?而且聽她方才和那個女子的談話,兩人都參加了那個高考,難道這裡女子也可以參加高考嗎?
許多人心裡這麼想著,他們第一反應是鐘熒在騙人,自古男主外女主內,男子讀書識字考取功名,女子針織女紅操持家務,從未聽說過有哪個地方可以讓女子也能參加科舉!這豈不是牝雞司晨陰陽顛倒!
荒謬!大大的荒謬!!
不少書生和老學究氣得臉紅脖子粗,他們衝到屏幕麵前對著鐘熒開始說教,一時間,各式各樣指責她的彈幕又遮住了半個屏幕。
鐘熒看了眼屏幕,很平和地說道:“沒錯,我們這裡男女都可以參加高考。”
“你不信?不信就不信唄,我也沒讓你們一定要相信我說的話,反正日子長了,你們自然就知道了。”
作者有話要說:家裡兩隻貓發情,吵得整夜睡不著,但是由於他兩體內有個啥不達標,還得重新打三針疫苗,打完了才能去絕育,太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