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說,直接將她們帶到父親麵前就好了。”明淼雙手叉腰看著公孫悠,“哪裡需要這麼麻煩?”
“不行的。”公孫悠的衣擺被毒氣掃到,融化了一大片,她看著身上破爛的裙子說道,“晚雲收有晚雲收的規矩,麻煩一點可以省去往後的很多麻煩。”
“您說呢,許夫人。”公孫悠看著從始至終都安靜的站在一旁的許夫人,她安靜的念著手裡的念珠,嘴裡無聲的念著經文。
這會兒聽見公孫悠叫自己她才緩緩地抬起頭看向她:“我無話可說,晚雲收上門必然是有了充足的準備。我知是有一件事不明白,為何我的先祖想要成為人類呢?我的兒子,若是妖的話,應該就能活得很久很久了。”
“多久才算是久呢?”雪雪聽見許夫人的話有些好奇,“幾十年也是很久,幾百年也很久,那到底多久才算是久呢?”
聽見雪雪的詢問,一直安靜的許夫人突然掩麵哭泣了起來。
公孫悠看向同樣低聲哭泣的蘇皖南,她頭上的狐耳大約就是因為蘇夫人而出現的。
“淼淼,將妖巢裡的其他人帶出來吧。”公孫悠看向明淼,她現在想好好洗漱一下,在陽光的照射下,她感覺到自己身上的味道更濃了些。
紅俏已經上前用困妖索將蘇夫人和蜘蛛精綁在了一起,從她們焦黑的臉上紅俏看見了不敢和憤怒,她輕哼了一聲沒有搭理她們。
盧府,公孫悠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裳此時正散著頭發坐在燈前低頭寫著什麼東西。
窗戶突然被敲響,她放下手中的筆走到了窗邊。
半掩著的窗外,她看見白玉堂站在月光下。
“五爺這麼晚了來是有要事?”公孫悠沒有將窗戶推開,隔著半開著的縫隙她問道。
果然,白玉堂在心中歎氣。
“我有話想問你。”
“明日不行嗎?”公孫悠搭在窗邊的手指微微屈起,她看向桌案上尚未乾的那張紙。
她在寫自己的手劄,金華的事情其實幾句話就能寫完,但她每寫一個字眼前浮現的都是白玉堂的那張臉。穿著喜服的白玉堂,握著自己手腕的力度,他懷裡聽見的心跳聲,還有從河裡出來之後那個算不上吻的吻。
“一定要今日。”白玉堂上前一步,手虛虛地搭在窗戶上,“歲歲,彆躲著我。”
像是逼迫一樣,白玉堂的聲音撞在公孫悠的心頭。
她有些匆忙的推開了窗戶,拒絕的話剛要出口就看見白玉堂微挑起眉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
“權宜之計,還請悠姑娘不要怪罪。”
公孫悠被氣笑了,她之前對白玉堂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