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次送信說自己去襄陽了?”公孫悠移開了視線問道。
南宮玄用手隨意的擦了擦嘴上的殘渣砸了咂嘴點頭道:“沒錯。”
“我在路上聽說襄陽風景好,想著自己還沒去看過所以就一路走走停停的到了那裡。”南宮玄看向屋裡一坐一站的兩個人,公孫悠的儀態不用說,是牡丹一點一點教出來的,白玉堂卻是讓他眼前一亮。
身上帶著江湖俠客的不羈,同時舉手投足之間還有著富家公子的做派。二者卻並不突兀反而融合的很好。
“我一進到襄陽地界就因著這雙眼睛和這張臉被縣令巴結了。”南宮玄的話成功的讓公孫悠將目光落在了他的臉上。
他聽見公孫悠說道:“他們把你當成南宮月了?”
“應當是的。”南宮玄點了點頭,“幸好我跑得快不然就和他遇上了。”
公孫悠和徐子玉都不喜歡南宮玄一避再避的性格,但她又不能和徐子玉一樣直接對他動手,隻能輕笑一聲道:“遇上就遇上了,怕什麼?”
被那雙和自己一樣的眼睛看著,南宮玄想到了自己年幼的時候,他和南宮月是雙生胎,隻因為自己從母親的肚子裡出來的早所以被父親和祖父委以重任。
但他確實知道的,阿月的天賦比自己好,同樣的術法他需要更長的時間來學習,而阿月卻幾乎可以過目不忘。
隻是因為自己是兄長,所以阿月就理所當然的被忽視嗎?
公孫悠歎了一口氣,沒有再說什麼,隻是放在腿上的手抓緊了裙子。
白玉堂聽著兩人的對話,看向南宮玄的視線裡多了幾分驚訝,難怪他會覺得南宮玄有些眼熟,原來和南宮月是雙生兄弟啊。
隻是這兩個人的性格好像差的有些太多了。就算是他那四個哥哥,也有些相似的地方。
“……襄陽,發生了什麼嗎?”公孫悠輕咳了一聲將話題引開。
南宮玄哪裡聽不出來公孫悠的言外之意,雖然是自己先遇到的她,但公孫悠大部分時間都是和徐子玉呆在一起的,難免會受到徐子玉性格的影響。
南宮玄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儘,然後說道:“我從縣令府中脫身之後混在了城中的乞丐幫裡,我聽說襄陽王在修一座樓。”
“一座名喚衝霄的高樓。”
公孫悠聽見南宮玄的話,心裡沒由來的一陣收緊,像是被人用手攥住了一樣,有些喘不上氣。
但她什麼都沒有表現出來。
“這座樓有什麼問題嗎?”公孫悠將手搭在桌邊輕輕叩著。
“樓本身沒什麼問題,隻是在這個節點大興土木就有很大的問題。”南宮玄的聲音驟然拔高,然後又很快的收斂